落,他似顿了顿,声线温柔:“天快亮了。”
燕绥隔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洗漱后先在天桥上站了会。
你说这大海也真奇怪。
昨晚风暴时,海天混沌一色,那凶猛程度恨不得把油轮解体撕碎一般。最凶险时,油轮被浪打得船身侧倾,船左舷都沉进了海水里。
那风声像呼厉的鬼声,海浪就是千万只从海底伸出的手。
可风暴一停歇,天是湛蓝的,海水也清澈得像是洁厕液。
她转身,从燕洋号的船尾看去,左后方的南辰舰依旧保持着一海里的距离,伴随护航。
燕绥笑眯眯地从天桥下去,吃早餐。
雨过天晴可真美好啊!
中午吃饭时,燕绥和正好换下来的郎其琛碰到,坐在一块吃饭。
“还有二十四小时能到曼德海峡南口。”郎其琛瞥了眼燕绥:“姑,你是回国还是去哪?”
“回国。”燕绥喝了口蛋汤,满足得眯起眼来:“不是在船上还吃不到这种什么菜里都带着点海腥味的饭菜。”
郎其琛拉长脸:“让你吃个半年试试。”
燕绥横他:“兴致不高啊,谁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