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了陈宁一跳,满脸病容都不去提她。面色憔悴也是平常的,若说陈老夫人还有点精气神,陈大奶奶一点精气神都没有了。
“侄儿见过婶子!”陈宁上前行礼,陈大奶奶扶了他一把:“休要如此,现在那还讲这些!”
只说了这么几句,陈大奶奶就咳嗽气喘,身边的心安忙扶她坐下,陈大奶奶靠在心安身上喘气,陈老夫人轻叹一声:“宁哥儿,你都瞧见了,倒不是我们……”
“老太太这样说就未免太……”陈宁一时也晓不得该怎么说,春鹦就已走进来,垂手而立:“老太太,太太说,她起不来,只能请宁哥儿宽坐。”
陈老太太点头:“也好,去告诉厨房,中午再多加一个菜,留宁哥儿吃饭。哎,这家里,也没有个男人,倒要我们出来招呼人。”
“方才还没问老太太,二叔公等人,不是?”
陈 宁踌躇再三才问出,陈老太太唇边有一抹说不清楚的笑:“宁哥儿,你既然问了,我也不瞒你。你是晓得,早已分家出去的,后来在外面做官呢。这回事一出,爵位 被夺了,他们也被罢了官。还算得上皇恩浩荡,只罢了他们的官,没做别的。我想着,长房倒霉了,可不能再连累他们,让他们各自也不用回京,就在外头罢。等过 上几年,这事淡了,再谋起复也好。”
这样也好,陈宁点头,陈大奶奶抬眼瞧陈老夫人一眼,并没说话,这一眼陈宁已经瞧见,晓得只怕另有隐情,因此没有再问。
两边说了几句闲话,孙大哥见陈宁再不说别的,借喝茶的机会,再给陈宁使了个眼色,陈宁虽然瞧见,却装没瞧见一样,孙大哥更为着急,却无可奈何。
一时饭好,陈宁和孙大哥两人吃完了饭,也就告辞。
一出了门,孙大哥就抱怨道:“妹夫,我原先以为,你会提出助一助,怎的这会儿,全不提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