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们已经没货了。”厂里照常运转,我不止签了那一批订单,厂里的兄弟也在赶,就是把人累死也赶不出第二批。
副厂犹豫:“不然算了吧蛇头,反正那批货已经卖出去了。”
我点点头,联系了胖哥。他对我的突然造访很惊讶,以为我是来找事儿的,但我是去找他吃饭的。我去了他的出租屋,拎着菜和酒,他看我的目光有些小心,我打量着这个破败又狭小的屋子,想起他曾经风光无限的样子,在酒瓶快见底时拿出一条金项链。
纯金的。
真货。
他瞪大双眼,动动嘴没说出话。
“以前的兄弟还能联系上吗?”我知道他干夜店时手下不少兄弟,违法乱纪的事儿也不是没干过,虽然树倒猢狲散,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说:“你要干什么?”
“帮弟弟个忙。”我起身将金项链戴在他的脖子上,冰冷的金属质感贴着他的脖颈,他咽了口唾沫,灯光的照射下那仿佛不是黄金,是一把利刃。
胖哥带着他的兄弟出发了,我给他打了一笔钱,供他在路上开销,临走时他看着我欲言又止:“你就不怕……我拿着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