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眼底的冷沉,像是要用视线扒下简迟身上的衣服,看透他全身,“你故意碰我,故意出现在我眼前,故意让我看到你和别人亲密。你是故意地让我注意你,在乎你,然后喜欢你。”
“......什么?”
简迟一时以为这是某种新型拷打,每一条都是他犯下的‘罪状’,直到最后三个字像是一记重锤砸在耳膜,晕眩的余音久久不散。简迟想要反驳,却在沈抒庭扣住他下巴时无法出声,沈抒庭像是卸下了那副一直以来冷漠厌恶的面孔,那层厌恶中,密密麻麻穿插着让人喘不过气的欲望和深意。
“你......下去,”简迟艰难地开口抗拒,然而根本撼动不了来自沈抒庭的桎梏,心脏几乎要跳出薄弱的胸膛,“你不是...不是恶心吗?”
沈抒庭垂下头颈,慢慢靠近简迟,生疏的动作中略带僵硬,沉重的呼吸距离耳垂越来越近,越来越紧促,灼烫简迟的肌肤,清冷的眉眼中倒映出简迟的脸,还有层层包裹着截然相悖的高温,已然低哑:“从你第一次碰到我的时候,我就没有过恶心。”
没有......恶心。
简迟耳边反复环绕这短短几个字,既然不是恶心,那每一次的反感,每一次的恶语相向和避开,又都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