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子,检查完回去。”

乔瑜跟被跷跷板弹了起来似的:“回去?回哪去?哥哥要留下来陪我!”

“好,我自己去拍片子。”喻让微微笑着,很自然地拗开手腕。

解良宵动作一顿,看了看他,却没强求:“那我等你。”

27.

喻让没去拍片子,直接出了医院。

老榕阴下停了台低调的suv,车前始终垂首伫立的中年男人抬起视线锁定他,敏锐得像是在医院门口拉了红外线警戒。

他迎上来,恭敬道:“喻少爷,先生在等您。”

沸水般的日光刺得喻让睁不开眼,他麻木地挪着步子,跟着男人上了车。

空调的冷风吹去酷暑,车内外仿佛两个天地。

温明宴坐在车上看报纸,他今天没戴眼镜,看着没那么正经,反而像书中形容的智慧犯。

他的眼睛是狭长上挑的类型,轮廓流丽且意态风流,睫毛也繁密,眸光微抬便如惊电剖开乌云的影子。

喻让有时候会怀疑他戴的只是一副平光镜片,为了遮挡这双带野心的、毫不内秀的眼睛。

车没有开动,两个人之间也没有交流。司机、助理和保镖一概缄口不言,宽敞的车内只听见报纸的翻动声,和榕阴里隐隐的蜩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