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如潮的“encore”,喻让望着他,沾着酒渍的唇柔软,抿出小小的笑容,眼里亮晶晶的。

“好听。”

解良宵的手指抵在杯沿停住,目光长久地流连在喻让身上。

他笑笑,搁下酒杯,把人拉起来:“带你去一个地方。”

嚣攘抛诸身后,喻让跟着他上了一辆轮胎比较特别的观景巴士。很大的车,车上却只有司机和他们两个人。

解良宵让他坐到后排,去驾驶座边跟司机说了几句什么,回来时捎着一张薄毯。

他挨着喻让坐下,说道:“怕冷就盖上。”

“你要带我去冰窖么。”

这边的初夏温度非常高,短袖短裤都有些嫌热。

解良宵睇着他轻笑:“万一用上呢。”

巴士隐遁在渐深的黑暗里,驶上崎岖路段,弯弯绕绕像是进到一片谷地,车内灯光昏晦照着纱幔荡漾,窗外夜色静谧,景物荒凉。

“很配鬼故事和悬疑片。”喻让点评。

解良宵抚摸把玩着他的手,眼底几分晏晏:“等下就把你先奸后杀。”

再往里走,车轮似乎沉陷了一些,速度慢下来。

空气清馥,蛙声隐隐。喻让怀疑是不是走到了沼地,探身向车窗外张望,轻柔朗澈的晚风徐徐吹动头发,他慢慢睁大了眼睛。

草泽之中,无数萤火被惊起,盈盈袅袅地漂浮着,仿佛从天河倾下来的缭乱星子,或是薄雾里簌簌飘零的结香花。

鳞鳞的光飘到水面上,满池靛影摇晃,地灯的光线都不分明。

巴士越往里开,朦胧的幽亮越盛,像一场光的游行。几只萤火虫从大开的窗间漏进来,微渺的光影悠悠徘徊。

喻让看得目不转睛,解良宵覆在他耳畔:“上次没看到天灯,这个,喜欢么?”

他没回答,只是微微偏过头,眸子弯弯的,很开心地笑了一下。

解良宵握着他的手一紧。

指腹抚上喻让的脸:“怎么这么会笑。”

他捏住他下巴,亲了上来。

唇瓣厮磨,齿间溢散酒意,两个人鼻梁碰到一起,喻让看见他睫毛上落着淡寂的微光,似一片萤火浮动的森林。

他的身体微微发热,伸手轻轻扶住解良宵的肩膀,探出一点舌尖,婉转地回应。

水声黏腻暧昧,上颚处的痒意令他不自禁地颤抖,眼睫湿重地低垂。

解良宵喉结滚动着,一边亲一边逼近,身体几乎已经挤到喻让的座位上。他把人困在角落,手一下一下摸着喻让耳垂,顺着那里蔓延的热度滑过颈侧,伸到衣服里,亵玩他的乳/头。

喻让吓了一跳,抓住他小臂,紧张地看了一眼驾驶座,在他唇间喘着气小声说:“你干什么。”

解良宵都不想回答这个无聊的问题,把喻让半抱到腿上,啄吻啃咬着他的后颈和肩背,手掀起衣角,在他身前粗鲁地揉/捏着。

他的皮带很快被解开,敏感的器官被人掌握,他浑身都抽搐了一下,顶端淌出些许清液。

解良宵单手套弄着他,另一只手摸着他光滑的大腿内侧,喻让跨坐在他腿根,仰着颈随他动作颤栗,从小腹到膝盖都酸胀发麻。

车还在向前行驶,流萤之光在视线里氤氲模糊。

他快攀上顶峰,情潮翻涌,腰身瘫软,已无暇顾及车上还有别人,只是觳觫着,咬住自己手指不敢叫出来。

将要释放时喻让被紧紧箍住了,他回头哀哀地看着解良宵,眼圈泛红,神色很可怜。

“你舒服了,我怎么办?”解良宵微笑。

喻让一侧臀肉被东西戳着,青年的下/身高高翘起,如出鞘的利刃,快要顶出短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