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得近,声音低得像是呢喃。

应如约边竖起耳朵留意动静,边应付他:“想想想,很想很想。”

有人聊着育儿经越走越近,微扬的女声仿佛近在耳边,应如约耳根红得快滴血,就着被他别在身后的手转身,恼羞成怒地踮起脚在他下巴上重重咬了一口。

直听到温景然“嘶”了一声,她才松嘴。

哪怕此时她仍旧被温景然锁在胸前,却一反刚才的紧张窘迫,得意洋洋地弯起眼,反将一军:“疼不疼?”

温景然失笑,在大谈育儿经的女声拐过立柱前先一步松开她,似笑非笑地睨着她:“敷衍。”

他的眼神像褪去纤尘,清澈温润的璞玉。

锁住她时,几分温润,几分沉厚。

应如约被他看得不敢回视,转身丢开手里的芒果,匆匆推开他往前走:“走吧,可以结账了。”

她的声音又软又轻,几下就融进忽然响起的促销广播里,烟一样风吹云散。

离开超市时,夜色已深。

室外刮起了深冬时冷凝又入骨的寒风,坐上车,从地下停车场驶出时,已经错开上下班的高峰期,主车道的车流渐渐疏朗。

十分钟后,车驶入温景然别墅一层的停车库。

应如约关上车门往外走时,忽然想起一件事:“梵希跟你来了吗?”

“没有。”温景然锁上车,和她错开几步一前一后进屋:“这段时间宠物托运的事故太多,就没放心让它一起来。”

关上门,温景然脱了外衣挂在衣架上,故作漫不经心道:“你要是想它的话,等过年我们一起去接它?”

应如约反复咀嚼了一遍这句话,换鞋的动作缓缓慢下来:“过年?”

温景然轻蹙了眉头:“有安排?”

应如约丝毫没察觉到他下了套,摇头否认:“安排倒没有……”不过过年这种时间节点,是不是有点太敏感了?

她皱着眉头,先迈进厨房整理等会要处理的食材。

虽然下厨经验不够,但打下手的阅历还是非常丰富的。

温景然解开袖扣,挽着袖子跟进来:“那就过年?等过了除夕和大年初一……”

他话音微止,转头看她,似在询问她的意见。

“可以是可以。”应如约思忖着:“就去接梵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