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房卡,我要一把钥匙。”他抬眼,眼底折射出的光线衬的他那双眼珠如深棕色的琉璃,清透见底。
应如约有些懵:“什么钥匙?”
她研究生刚毕业,目前又是个无业游民,一没存款二没家底的……她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有什么钥匙珍贵到让温景然都惦记着。
“等我要的时候,你取给我就行。”他低头闷笑了一声,催促:“现在开始?”
莫名其妙就被温景然反客为主的如约顿了顿,垂死挣扎:“那……看谁掉下的游戏币多。”
温景然丝毫不介意她临时更换游戏规则,莞尔着示意她优先。
应如约瞥了眼眼前的推币机,又瞄了瞄兴致颇浓的温景然,更加郁闷了……
她总有种自己给自己挖了坑,正在努力不懈地往下跳的错觉。
如约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摸出两个游戏币,明目张胆地借着游戏规则不明确的漏洞一口气往推币机里投了两个游戏币。
清脆的落币声里,推币机运作的轻微呜鸣声隐约可闻。
应如约目不转睛地看着落入机内的游戏币被推入币池中。
随即,她眼皮一跳。
眼睁睁地看着其中一枚游戏币被推搡着叠加在了其他游戏币里,那欲落不落垂挂在边沿的游戏币丝毫没有被撼动的迹象。
还没等她酝酿出沮丧的心情,另一枚从另一侧落下的游戏币,哐当一声,被推入币池中,哗啦啦地挤下了好几枚硬币。
满室寂静中,这声音如同撼山掷地。
如约捧着挤落的游戏币,压根按耐不住惊喜,弯了眉眼一个个反复数了好几遍。
那架势就跟手上那四枚游戏币能被她越数越多一样。
毕竟这可是她人生中为数不多几次进出游戏厅玩推币机最大的一次收获了。
温景然挽起了袖口。
中央空调的温度打得有些高,暖气从四面八方调度而来,闷热得他有些口干舌燥。
他指尖把玩着一枚游戏币,认真专注得研究了下投币路线以及坠币时的角度,在应如约还犹自沾沾自喜时,他抬手,把游戏币投了进去。
那挽起的袖口,露出他线条流畅的小臂,手腕骨节分明,就像是一件天然雕琢的艺术品。
应如约不免有些羡慕,这种一举手一投足都能吸引人目光的人,该是多得老天厚爱才能处处精致啊。
她的感慨刚落,耳边接连一阵哗啦啦的落币声响起。
如约看着叠加了她游戏币的币池“塌方”,有些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