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了!”燕千绪突然睁眼,那双总是很好看的眼眸看向大哥,没有任何能让燕千明欢喜的颜色在里面,“大哥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我说过的,以后,大哥是大哥,我是我,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再也不要再装作兄友弟恭了,那很累,你不累吗?”

“……”

“大哥,你出去吧,我想自己躺一会儿。”燕千绪胃里火烧火燎的,喉间还有血腥味,间或反胃,却又再也吐不出什么东西。

燕千明没动,他缓缓眨了眨眼,说起另一件事:“小绪,你今天为什么说起四皇子秦昧?”

燕二爷虚弱的拉扯被子,抱着,犹豫要不要说话。

“你和他很熟?你为什么特意推荐他给爹?”燕千明声音平静,双手放在腿上,好似完全没有被燕千绪的脾气吓到,也好像两人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好像从之前开始,你就总是问他的事情。”

燕千绪垂着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眼瞳斜向一旁,回忆好一会儿,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总是’询问关于秦昧的事情,可如果继续让大哥再在自己这里用责问一般的态度说话,燕千绪也不乐意,他最讨厌这样,之前还因为想要让大哥和燕相反目,所以在大哥面前哭了一回,现在燕千绪却不愿意示弱了。

他并不只有大哥一个武器了,不一定非要从大哥这条路才能报复燕相,他有四皇子,这个人一无所有,除了脑袋比较聪明,力气也比较大以外,比大哥好掌控多了,他不需要再顺着大哥做任何事情,不需要讨好,不需要妥协,更不需要这个人对他好。

“是与不是,对大哥来说很重要吗?”燕千绪神色疏离,“是又如何,不是又怎么样?我做的一切已经和大哥没有关系了,我希望大哥不要再一边说着为我好,一边束缚我,这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