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少有人会在他面前拿丞相压他,大都一听他的姓氏就奉承巴结,好不讨好,哪敢再作对?
他眼?神闪烁,内心挣扎了会儿,终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瑜生是个成绩排在府学第一的赶考书生,来日若是考到京里,跟族叔丞相这么一告状,他前途就完了。
最后只得一甩袖子,瞪了瑜生好几眼?,“走着瞧!”
瑜生见日日找自己?麻烦的烦人精被未婚妻三言两语吓走了,不由握住她的手?,“秾秾好厉害。”
今秾笑:“我唬他的。”
“这些日子不是在写?那本官场的话本子?生哥给?我的关于官场的那两本书,其中一本专写?了半篇当今丞相的种种,我从书上了解,丞相名声?极好,几乎不曾有过半点污言。”
“古来再好的圣贤都有人毁谤,为何丞相如此高?洁不染?我心想,应是极爱惜名声?,更是个专治霸道之人,不容许人家坏他名声?,仗他名声?,这样的人虽可?能没有外面传的那样高?洁清廉,但唬人是够了。”
瑜生没想到写?个话本子,查个资料,秾秾连当今丞相是个什么性?格都加以分析过了,还用到实际中来,更因此吓唬走了寻事?之人。
今秾眨眨眼?:“我也不确定那人跟丞相是否一个家族,是否有关系,现在看来,是赌对了。”
皇宫里政事?殿中假寐,等着宫人送来午餐的丞相大人,忽然打了个喷嚏。
边上的官员立马关心道:“丞相可?是着凉?”
“即将?转季,可?得当心。”
丞相眼?睛未睁,俊美的容颜如一座雕像,“嗯。”
昨夜之梦,是庄周,还是蝶梦。
……
瑜生在杜家小?院过夜的晚上,第一晚天子满含期待,都进了屋子也未曾如愿见到今秾。
第二个晚上,他亦早早入睡,盼着能去书呆子身上,却睡了一夜,醒来还是在自己?皇宫里,半夜亦醒过几回,再度闭眼?入睡,还是没用。
第三个晚上,终是再到了书呆子身上,只是这一回,书呆子已经回府学了,正在学舍里呼呼大睡。
天子:“……”
隔壁的同窗,再度看到瑜案首拿自己?的脑袋撞墙,眼?神甚至赤红,他吓得差点哭出?来。
瑜案首真的疯了啊,为什么没人信!
为什么连夫子都天天夸他??
天子冷静下来,仔细地思考,不过是一个女子,不
依誮
过是一个书呆子的未婚妻,就算他与书呆子有些莫名其妙的渊源,那也与他的未婚妻无关。
为什么他这么盼着见她,为什么时常想起她,为什么见不到就如此狂躁?
天子总想不明白,莫非那姑娘身上自带什么引力?或是他受了书呆子的感情影响,方对她格外在意?
手?背忽然发烫。
他想起书呆子病时,他在他体内代他受苦代他昏睡无法?睁眼?时的烦躁痛苦,那时少女娇言软语,将?他抱在怀中,哄他喝水哄他吃粥,将?他细心呵护。
昏迷久了未醒,甚至着急落泪,那几滴寻常的泪比开水还烫人。
他嗤笑一声?,他不过是觉得这是个傻姑娘,才觉得配书呆子可?惜罢了。
无聊时,起夜四处走动,在书呆子的书架上找到了两本书,不是什么正经的四书五经,而是两本话本子,上面署名“系生居士”。
他想起,她曾说自己?写?了话本子,以系生居士署名。
他坐在桌前,干脆翻起了话本子,不知翻了多久,方把?第一本看完,揉了揉胀痛的额间。
书中因书生不忠,里头?的姑娘把?书生踢了,恩断义绝,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