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生喝了酒,今秾并不想与他多聊,想叫他早些洗漱睡觉。
可生哥太过兴奋,缠着她商量婚期的事情,今秾见他醉成这样,明?日不一定记得晚上的话,就故意捉弄他,“那便下月吧!”
瑜生一时很高兴,可又?一想,“会不会太赶了太匆忙了?我想给秾秾最好的婚礼!而且要等爹娘兄长他们都到了京城见礼才行。”
今秾笑得不行,难为他醉成这样还能有条有理想这些,她便说:“那就先准备着,等爹娘来了,就成亲好不好?”
最后一个好不好,她附在书呆子的耳边说,书呆子浑身?一个机灵,大声说:“好!都听?秾秾的。”
一场婚礼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在两个当事人口中定了下来,没有庄重的仪式,没有长辈的参与,两个人其中一个睡梦中匆忙起身?,另一个喝醉了酒还糊涂着。
今秾睡前想,若是?生哥明?日酒醒了就不记得了,她就当没说过。
谁知道第?二日起床,他一大早就起来了,兴奋得不似平常,却也不敢敲她门?打扰她休息,等她起床了,才冲上来抱着她。
“秾秾,昨晚……我不是?做梦?”
今秾知晓这事就这么定下了,不知为何,看了眼天上,轻叹口气。
虽然她已经看淡了,可如果若能知晓从?前的记忆,若能够有家人来参与她的婚礼,也不失为一种圆满。
不过世上事,圆满难求,残阙才是?普遍。能嫁给生哥这样的人,而不是?嫁给那种负心薄幸郎,已经是?极大的幸运。
今秾不再想,开始把状元府都整顿起来。
只是?忙来忙去,她一个小?姑娘不好忙自己的婚宴,而且她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可生哥也是?个只会读书什么都不懂的年轻人。
今秾只好到外面聘了个管事。
这个管事从?前是?个大官府上的,大官败落后,辗转多家,都没有安定下来,一直被卖来卖去,听?说今秾找管事,牙人就把这人带过来。
今秾用人最注重品性,因为品性好的人,即便能力差些,也不会惹祸,不会轻易背叛主?人家。
问了几句话,又?观察了几日,感觉除了话少些,不像个管事的八面玲珑,但?做事稳健,什么都懂,这点很重要,今秾就决定用她了。
状元府就两个主?人,没有什么内外之分,也就没有内外管家的区分,这个管家去接过全?府的事来管,主?要得忙主?人家的婚事。
她把采买的事情,交给几个暗卫乔装的年轻男子做,暗卫小?头头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思,他心里纠结,还是?跑去宫里问皇上的意思。
天子能有什么意思啊,他快气死了。
书呆子不声不响就求了婚,简直赶投胎都没这么赶的,还下月就成亲?等爹娘来了京城就成亲?
谁家婚宴不是准备大半年甚至好几年的?他怎么就这么急这么能耐呢?
秾秾竟然也由着他。
若天子知晓是今秾自己提议的话,恐怕会当场气晕。
再气也不能放着不管,看着秾秾就这么跟书呆子成了亲,天子只能使出最老套但?最有用的法子拖字诀。
虽然秾秾请的管事不是?自己的人,但?她毕竟只是?一个管事,真正办事的还是?手底下这些人,而状元府有大半多的人都是?暗卫乔装打扮的。
所以天子让他们办事就找借口拖拖拉拉,把婚礼时间越拖越晚……
暗卫小?头头领命而去。
“……”
天子知道,身?为一个权势在握的帝王,他若不在意名?声,大可直接找个由头将状元郎发落了,再把他的未婚妻抢来,只是?他不愿意这么做。
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