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吃肉。”球球表示赞同。
“行,我没异议。”阿壮说。
小文的眼镜戴着不舒服,一直从鼻梁上滑落,露着一双清澈却迷茫的眼睛,嗯了一声。
于是我们一起去了医院,把受伤的部分包扎清理,还陪小文一起配了副新眼镜。
“哥几个真不是故意瞒你。”阿豹抽着烟说,“是不想麻烦你。”
“知道。”徐译拍了拍他。
“行。”阿豹看向我,笑着,“学的咋样啊?”
我看向徐译,但他没有看我,也没有接腔的意思,极其冷淡,我说:“还行。”
“没事儿,别担心。”阿豹安慰我,“你哥聪明,你也聪明。”
我笑着点点头。
陆陆续续地忙完,也就到了晚上,我们干脆直接去了烧烤店,豹子上来就要了三箱啤酒。
“我不喝。”徐译一看他那架势,直接表态。
豹子动了动唇,看表情大概是想说些不堪入耳的话,但看我在旁边,克制又收敛,只吐槽似的嘟囔一句:“真欠儿的。”
“你不喝是对的。”球球接过话茬,“咱五个起码得有一个是清醒的,总不能到时候让徐秒给咱们扛回去,真不够丢人的。”
我在桌下偷偷拉徐译的手,他挣开了。
我微微抿唇。
还在生气。
徐译的长相很英俊硬朗,心情好和心情不好非常明显,他心情愉悦,眼神是柔和的,脸部线条是温柔的,但心情不好,就绷紧了,像锋利的刀刃,那双黑沉沉的眼睛就垂着,神色冷淡,嘴唇抿成一道线,整个人泛着一种生人勿近,近者就死的锋利而又尖锐的冷漠气场。
连阿壮都察觉到不对了,他被人揍了唇角,说话时疼的一抽一抽的:“不是,咋了,译哥心情不好啊?不爽啥呢?”
“没事。”他简短地回答,又补上,“跟你们无关。”
跟他们无关,跟我有关。
等了会儿,徐译站起来去卫生间,我连忙跟着,他洗完手要走,我拦着他,可怜巴巴地冲他撒娇,他毫无情绪波动地看着我,像看着一只费尽心思讨主人欢心的小狗。
我没有其他办法,又笨嘴拙舌,只能再次出卖色相,踮脚亲他,希望他不要生气了,哥来哥去的喊,他不为所动,站在原地平静的像一块儿石头。
我咬着他的嘴唇,语气带着祈求:“哥……”
随即,我听到什么东西掉在地上,摔成四分五裂的声音,我连忙松开徐译扭头,就看到小文震惊地看着我们,手里的手机只剩个手机壳。
时间一瞬间被拉的很长,我呆呆地后退,甚至出现耳鸣,下意识想帮他,刚伸手,他就连忙蹲下去捡,然后头也不抬的转身走了,仿佛我是什么可怖的霉菌。
完了。
完了。
我张着嘴喘息,却被人捂住,我抓着他的手,他弯腰在我耳边,语气很轻,有一丝玩味地说:“继续啊。”
“徐译!你有病啊!”我转身捶他,他摁住我的手腕,居高临下地看我。
那是一种完全沉静的眼神,我被他看的心脏骤停。
他松开我,走出去,我跟在他身后,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就听到他平淡地说:“吃你的,跟你没关系。”
怎么可能跟我没关系!
我几乎要窒息了,后悔,懊悔,悔恨,如果不是我……如果我听他的话不来……
走到餐桌边,毫不意外的,他们全都震惊的,错愕的,不可置信的,甚至是错乱的看着我们。
我下意识就想躲在徐译身后,可我愣是硬着头皮,硬生生地站在徐译身边。
“是我喝晕了?”豹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