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译瞥我一眼,瞬间爆了声粗口,扔下刀叉,有些慌乱地看一眼周围,下一秒举起我的手腕亲了上去。
柔软的唇贴到腕骨的瞬间,我浑身僵直,仿佛有一根长钉从我的天灵盖钉到尾椎骨,剧烈蓬勃的紧张、羞耻、激动要喷涌而出,那根叫理智的长钉是我唯一的矜持,把我困在笼子里,不让心底叫嚣的欲望野兽冲出牢笼,我痴迷的地盯着他,熊熊烈火把我烧成灰烬,灵魂从身体里脱离,匍匐在地上,是一条红着眼呲着牙,又流着口水,翘着尾巴的流浪狗,那种干涸让血液燥热,他似乎开口说了话,但我什么都听不到,我的脑子里只有他低垂的眉眼,显得神圣、虔诚、卑微。
“还疼吗?徐秒?”
“徐秒?”
“徐秒???”
我猛然回神,张张嘴,说不出话。
奔腾的血液涌上脸颊,耳尖,甚至是舌尖都在微微发麻。
我猛然抽回手,摇摇头,不再看他。
他像是有些生气:“我这盘就是切给你的,你别动了。”
眼前的牛排被换了,我看着切的整齐的小方块儿,将叉子用力地插进去,咽口唾沫。
鬼使神差地,我说:“我已经长大了,哥。”
他嗯了一声,尾音上扬,不赞同:“明年你才十八。”
“十八以后呢?”我扭头看他,握紧刀叉。
他切牛排的手一顿,想了想:“十八,你就到了法定年龄,可以负法律责任了。”
不是的。
我想听的不是这些。
我扭过头,不再说话。
但我也不知道我想听的是哪些。
可是我清楚的知道,我完了,我心里的魔鬼又获得了力量,马上我就要控制不住他了。
他在我耳边念着咒语,不停歇地念,我听不清楚,也听不懂,可他让我变得焦躁,冲动,鲁莽,愚蠢。
我深吸一口气,咕噜咕噜地喝水。
我哥莫名其妙:“怎么了?咸吗?”
“没有。”我说:“单纯的渴了。”
他托着下巴,举着刀叉吃牛排,煞有介事地嗯了一声:“还挺豪放。”
吃完牛排,他还真带我去看医生了。
而医生的答复,是敷敷冰块儿消消肿。
他担心地问:“之前敷过,为什么还不消肿?”
医生莫名,看看我:“每个人的体质都不一样,有可能是打的狠,也有可能是你弟弟年龄小,皮肤嫩,所以恢复的慢,但一定会恢复的哈,不用担心。”
他不认同,还想问什么,让我拉走了。
“你干什么?”他不悦:“还没拿药。”
“不用拿药。”我无奈:“医生说了,用冰块儿敷敷就能好。”
他抬杠:“但你敷了也没消肿啊。”
“那就再敷啊。”我反驳:“指不定是敷的次数太少了,回去再敷敷就下去了,没必要花那钱。”
我们俩大眼瞪小眼,好半天,他突然笑了:“你好久没和我抬杠了,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我的睫毛颤了颤,破功似的,也笑了:“你多幼稚啊,小时候和我抬,现在还和我抬。”
他不认同:“我那不叫抬杠,我那叫道理。”
“你那是歪理。”我更不认同。
“嘶,有你这么当弟弟的?”他揪着我的耳朵问。
我打他的手:“还哪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呢,一点都不知道让着弟弟。”
他说:“不让你你都这么没大没小了,让着你你还得了?不得上房揭瓦,无法无天啊?”
我下意识道:“那又怎么,你不是说天塌了还有你顶着吗!”
他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