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吻的时候大家都是闭着眼的,哪有在眼皮子底下伸舌头的。
他撇嘴,发动胡子攻击,非要用下巴蹭我的脸,我被刺挠的发疯,又没他有劲儿,只能在他怀里倒腾,耐心耗尽:“烦死了!伸伸伸!”
他专注地看着我,我轻轻抿唇,做了做心理建设,还是把眼闭上,张嘴伸舌头,下一秒,一个圆形的,甜甜的东西就放在了我的舌尖上,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卷着舌尖吸,力道之大像要把我的舌头吃了,我品了品味儿,是草莓味儿的硬糖。
甜腻的味道在唇齿间蔓延,让我感觉呼出的气息都是甜的。
我搂着他的脖子,接受了这个又甜又凶狠的吻。
过了好久,他松开我,我进卧室学习,他继续工作。
后来几天都是这么过的。
他像是进入到一种发情阶段,每天都要亲亲,有时候大早上,我不是被闹钟吵醒,而是被他无休止地亲吻烦醒,到晚上,他也要亲亲,直接把我亲睡着的时候都有。
问题是我睡着,他还感觉委屈,第二天对我爱搭不理。
那他妈,让他坐在那儿一天写十几张卷子试试!不学习的说话就是不腰疼!
后来几天,他收敛的多,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禽兽至极,给我做了几天香喷喷的饭菜。
不是我说,徐译这手艺,进步的真快。
又过了没几天,他说:“豹子他们来了。”
我甚至没反应过来:“豹哥?”
他点点头。
我下意识站起来:“需要我做什么吗?”
“不用,我带他们出去。”他走过来揉揉我的头,“但是得委屈你自己在家了,晚上我给你点外卖好吗?”吁讠
“好。”
“我尽量早点回来。”
“好。”
“有什么想吃的吗?”
“没有。”
“那买两块儿馍?”
“好。”
他无奈极了,抱抱我:“秒秒这么好养活?”
“嗯!”我郑重点头。
他笑笑,刮我的鼻子:“乖乖等我回来,不许给陌生人开门,手机别静音。”
“好!”
等他要出门,我拉着他,亲亲他的额头:“徐译小朋友,注意安全!”
他笑的止不住,装正经:“徐译知道了!”
我也笑,心里甜滋滋的。
好像是那块儿草莓糖,直直的甜到心里去了。
晚上六点,外卖准时到。
我一边扒饭一边看书,等到晚上九点的时候,我给徐译打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那边很吵,好像在什么大排档,还是烧烤,他说等等,我说好。
可是等到晚上十二点,他还是没有回来。
我有点犹豫,想给他打个电话,但又不想催他,我想等他,但我又想睡了,不然第二天扛不住,踌躇再三,我还是给他打了个电话,他说再有半个小时,在回来的路上了,我说好。
但我的作息已经养成了,别说半个小时,十分钟我都等不了。
我干脆订了个半小时后的闹钟,想着先睡一会儿,等闹钟响了看他没有回来,就再给他打电话。
然后我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
这种醒是睡意朦胧,半醒半昏迷的状态,我难受地动了动,却发现手似乎被捆住了,无法挣脱,我瞬间警惕了起来,可还不等我做出反应,我就闻到一股很浓烈的酒味儿,和某个人身上专属的味道,我几乎是喃喃地,口齿不清地说:“徐译……”
压在我身上的男人沉闷地喘息,低沉地嗯了一声,鼻息间喷洒的,全是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