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气笑了:“你有多少秘密我都不管,但跟你身体健康有关的,你必须告诉我。”

“我好的很!”我推着他,“再说我现在也不吃了,你到底是不是来看我写作业的,你再这么打扰我,你就回你的卧室去!”

“你。”

我们四目相对,他鲜少有被我怼的说不出话的时候,沉默半晌,他妥协,但依旧担心:“秒秒,无论发生什么,一定要告诉我。”

唉,他一服软,我的心就跟着软,拉拉他的手,安抚:“我知道。”

“不要让我一个人蒙在鼓里,知道吗。”他回握我的手,力度非常大,像是下一秒我就要消失了,神情认真,甚至有些畏惧和祈求,看起来格外脆弱,“不要留我自己一个人。”

我心里酸酸的,赶快抱住他:“放心,永远不会留你自己一个人,我得烦死你。”

接下来的时间他都只是沉默地陪着我,期间有不会的题,和我一起找答案,或者指点一二,直到作业写完,他在我的额头留下珍重一吻,说晚安,才离开卧室。

我看着被轻轻关上的门,将抽屉里的药瓶拿出来。

这是我前段时间精神状态不好时拿的药,塞书包里忘了,结果被他发现了。

我将药丸倒出来扔进垃圾桶,药瓶拿刀划的面目全非,也扔进垃圾桶。

我已经原谅他了。

也不忍心看到他因曾经伤害过我不停地陷入愧疚。

这将是一个他永远不知道的秘密。

在这点,我和同桌的看法有点出入。

或许她更偏向理性,而我更偏向感性。

她说平等的相互付出才会长久,但我认为

爱不论得失。

就是再说一万遍,我也永远为自己的感情买单,与他人无关。

但能和她一起补习这个消息的确令我振奋且激动,我迫不及待地将这件事告诉她,她很惊讶,指甲油都涂到了手上:“你?和我?”

“对,你和我。”

“不是,呃。”她挠挠脑袋,“我怎么……想不明白,你哥之前不是还挺……对于咱俩的接触,挺抵触的吗,怎么突然?”

“抵触?还好吧。”我期盼地说:“你考虑考虑,认真、仔细地考虑考虑,难道你不想上一个好学校吗?”

“我想肯定是想啊,但是……这也不是说上就能上的啊,就咱就我这成绩,别说上好大学了,上大学都费劲。”

“万一呢?起码试一试才知道呀。”

“这不……”她对上我的眼神,闭上嘴,抿抿唇,垂眸思考片刻,“行吧,试试就试试,反正试试也不会掉块儿肉,试他妈的。”

当天晚上我就兴奋的把消息告诉了徐译。

他平静的很,完全不出意料,笑着揉揉我的头,没说话。

后来,我才知道我上了一条什么样的贼船。

还顺便把我的同桌也给搭里了。

那是临近期末考的一个星期,徐译找到我们班主任,说给我报了个补习班,全天全科补习,一对一,班主任问他什么意思,他笑着递过去个红包。

我们从学校出来,他说:“学生的学习层次和地域差异、学校资本、老师资质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他研究了我们学校的教学方式,和大部分学校一样,高一高二学必修,高三复习,但像我们这种完全跟不上大部分同学进度的差生,没有针对性辅导,复习也是混日子,一道题会,换汤不换药第二道题就不会,脑子灵光的还能背个题,我们这种背着忘着的,除了学会,没有其他办法。

所以无论学多少,只要能学会,融会贯通,肯定会开窍,只要开窍,就会越学越快,也越学越有经验,能理解,甚至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