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重点头,将门锁的严严实实。

中年妇女被我妈扶在了沙发上,却一直昏迷,我爸妈商量了一下,决定带她去医院,让我哥留在家里看我。

雨夜磅礴,我感到孤独和害怕,紧紧地贴着他,他低头看我,笑了笑:“困吗。”

我摇头:“不困。”

他牵着我的手:“哥带你看星星。”

“没有星星。”我说。

“哥说有就有。”他拉着我坐在凳子上,抽出本纸,垂眸认真地画画,睫毛长长的,神情温柔,将本子推到我面前,“星星。”

我一看,还真是星星。

“这算什么啊。”我笑出声。

“星星啊,不像吗。”他也笑,“不像哥再给你画个,画个像的。”

那天晚上他搂着我,给我讲故事,我盯着他滚动的喉结和润色的唇,没多久就进入了梦想,梦到他牵着我的手在田野里奔跑,赤裸着上身,充满活力与性感的身躯下流着澎湃炙热的血液,像他明亮的眼睛,场景一转,又梦到他和我坐在浴缸里,他坐在我后面,给我头上堆了白色的泡沫。

第二天,他罕见地起床了,头发乱糟糟的,打着哈欠靠着门边,慵懒地朝我抬手打招呼:“早啊。”他路过我,摸摸我的头,没骨头似的挪到餐桌边,笑眯眯的等饭,我妈敲他:“洗漱没你!”

“洗了洗了。”他撑着下巴,懒洋洋地瞥还傻傻立在原地的我,朝我招手:“傻愣着干嘛,过来吃饭。”

我赶紧跑过去,坐在他旁边。

他剥了鸡蛋,扔到我碗里。

下午,他换了黑色的无袖背心、球裤,小腿肌肉流畅有力,大手拍着篮球,歪歪脑袋,弯着眼睛:“球,打否。”

“打!”我连忙跟着他,他笑了一声。

球场上的徐译非常有爆发力,无论是弹跳还是躲避,都令人咋舌,我根本防不住他,也干脆不防了,偌大的球场,打成了他一个人的战场。

“你太强了。”我佩服。

“一般般吧。”他撩起球衣擦汗,露出分明的腹肌,头上全是汗,我拿毛巾给他擦擦,他甩甩脑袋,我一顿,“这不是你洗澡的毛巾吗。”

他撇了一眼,用小拇指转球:“我洗澡、洗脸、擦汗,全都是一个毛巾。”

我瞪大眼,他理所当然:“一条毛巾方便。”

“但是不干净啊。”

“还行吧。”他跑了两步,来了个三分投,拍着手上下打量我,随意道,“你干净不就行了。”

这是什么话!

我嫌弃极了。

他打了两下球,呦呵着笑我:“几个意思,嫌弃你哥?”

“嗯!”我重重点头。

四目相对,他扔了球,猛然朝我扑来挠我,非要把头上的汗蹭我身上,我满是汗的后背贴着温热的跑道,鼻尖全是他的汗味和洗发露的味道,还有被烤了一天的塑胶味,这些因素和身上的人一下又一下鼓动着我的心跳,使我心跳加速,我笑着求饶:“哥我错了我错了……”

“错了没。”他坐在我身上,摁着我的胳膊,居高临下地看我。

我忍住笑意,尽量诚恳:“错了。”

“错哪儿了?”

“哪儿都错了。”

“哪儿都错了是哪儿错了?”

“哪儿都错了就是哪儿都错了。”

他眉目一挑,又要挠我,我投降投降:“不该嫌弃哥!不该嫌弃哥!”

他哼了一声,还是把汗蹭我一身。

“你扎死了。”我说。

他摸把自己的寸头,又是那句话:“还行吧。”

闹了会儿,他继续打球,我在一旁划水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