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时我也在想,我这么依赖他,倘若哪天他真的不爱了,我是不是就要崩溃了,可每当想到这儿,我又会陷入另外的问题,那就是不爱我,他能爱谁?还有谁比我更了解他,还有谁比我更知道怎么哄他开心,更能顺他的毛,忍受他的驴脾气?

没有了。

如果一开始就不谈爱,那就永远不谈爱,可假如开了口,坚持到底才算对爱的尊重。

而徐译比我想的还疯狂,他在第三天,又给我送了花。

还是白色的雏菊,但贺卡内容变了。

-写贺卡的时候突然觉得像写信。

我一直觉得这个世界操蛋无趣,但这个时候我无比庆幸能在这个时代遇到你,能每天都告诉你,我很想你。

他妈的,才两天而已,这小子干嘛啊。

我哭笑不得,但也小心翼翼地将贺卡收好,放在抽屉里。

然后去学校买了我这辈子都想不到的东西。

折纸。

-我也很想你,每时每刻。

我们默契的没有通过电话联系,都沉浸在这对对方思念至极又不可言说的困境里。

这大概是……恋爱的滋味?

不,不许,我还没有那么轻易原谅他。

我把这句话划掉,重新写。

-好好吃饭,早点睡觉。

写完后满意地看了看,仔仔细细地叠好,心安理得的去睡觉。

到了次日,我刚到校,就看到同桌趴在桌子上,隐忍地哭,肩膀一抖一抖的。

我愣了两秒,连忙问:“怎么了?”

她抽噎着不理我,好半天说一句:“媛媛姐给我删了……”

我的大脑又缓了缓:“不是,这么长时间了,你们还没和好呢?”谕琰

不应该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啊,我感觉照她们俩之前好那劲儿,不会闹成现在这样啊。

上课铃打响,她缓了缓情绪,通红着一双眼逞强,强颜欢笑,声音哑着,鼻子也不透气:“没事儿,有什么呢,本来也就不合适,我就是幼稚,就是鲁莽,就是冲动,我就是该,就是他妈活该!”

她狠狠地擤了下鼻子,还反过来安慰我:“没事啊,没事,我没事。”

我抿抿唇。

怎么会没事。

我说:“你看起来,很伤心。”

她顿住,偏过头。

我犹豫两秒,还是拍拍她的肩膀,真诚地说:“我一直想和你说,很感谢你在我很萎靡不振的那段时间尊重我,鼓励我,安慰我,你一点也不幼稚,不冲动,也不活该,不要这么说自己,你很好,我很荣幸能和你成为朋友。”

她无声地抹着泪,低着头,最后一头扎进我怀里小声地哭。

我吓一跳,连忙用书挡着,怕老师看见,轻声安慰:“好了好了,不哭了啊,不哭了。”

“我好难过啊徐秒。”她的声音闷闷的,语气却支离破碎到让我跟着难受,她说:“我好喜欢她,好喜欢她,我真的好难过,我不想这样,是我错了吗?是我把一切都搞砸了吗?”

这些话……我叹息着抚摸她的头。

原来每个爱而不得的人,都一样。

她猛地抬头看我,眼睛亮亮的:“我们去酒吧喝酒吧?”

“酒、酒吧?喝、喝酒?”我愣住了:“我们吗?”

“对啊。”她坐直身体:“今天星期五,正好可以放松一下。”

“借酒消愁啊?”我问。

“嗯哼。”她期待地看着我:“怎么样?”

“可是我,我不会喝。”我犹豫着:“而且酒吧那种地方……我们可以去游乐园?去吃好吃的?你不是说心情不好都会吃那家牛肉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