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啊！”同学哭着吼我:“你打我干嘛啊！”

``

我好像是经常打架。

我也记不清原因了。

去他妈的，有什么关系。

``

徐秒穿着睡衣跑来找我，眼睛亮亮的，小声问我:“哥，以后可不可以不打架了呀？”

他刚洗完澡，身上很香，牛奶味儿。

“好。”我说:“听你的。”

他说什么我都是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上辈子欠他的。

``

好无聊，好烦躁。

好想出去玩，带着徐秒。

``

没意思，外面也玩腻了，换个地方玩玩。

``

还是不想学。

``

徐秒怎么笨笨的。

他好像一直笨笨的。

笨笨的就笨笨的吧。

我也不嫌弃。

``

“赶快走。”我妈撵我:“考上大学爱上哪儿上哪儿，少在我眼皮子底下烦我。”

终于有点儿学习的动力。

``

攒钱给徐秒买件新衣裳。

他穿上刚刚好。

干，真他妈有成就感。

``

他把新衣服收起来了。

我问他为什么，他眼眶红红的，说没事。

到客厅，我妈说:“考成这样还买新衣裳？你这不鼓励他呢吗？”

我脑门青筋在跳，忍了几忍，我进屋了。

徐秒去上学，我才出来。

``

“你爱滚哪儿滚哪儿！”他们说。

不行，冷静，这是父母。

“你们不能这样对他。”我咬着后槽牙。

“徐译。”爸说:“你跟我们吵没有任何意义，溺爱只会毁了他，他没有天赋，就要比任何人都努力，我们不否认你对他的爱，但站的角度不同，我希望你能理解，不要动不动就出来干涉，他是我们的孩子。”

我爸一般很少说什么，但他站在我面前，像把刀插进我的胸膛，剖开我血淋淋的心脏。

“你给他买衣服的钱还是我们给你的，你又拿什么当你的底气？”

``

..我。

``

是我错了吗？我只想他开心。

``

没关系，我想，我自己挣。

这世上有人是被难死的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