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放学早,我正无精打采的挤出人群,手腕突然被人握住了。我抬头,就见那很凶的男人挑挑眉,笑的很肆意:“带你吃夜市。”

我一愣,他就大阔步,替我拨开人群,带我走出重重包围,我抓紧书包,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心脏砰砰跳,紧紧跟着他。

等彻底出来,他拦辆车,还从一旁的店里拿出了一捧花。

是一大捧白色的雏菊。

我抱着花坐在车上,看着他摆弄手机的好看英俊的侧脸,尽量平静地问:“什么意思。”

他关了手机,靠着车门支着脑袋,懒洋洋地看着我:“你猜。”

我摇头,佯装抗拒:“那我不喜欢。”

-天真。

他唇角笑意加深:“不喜欢也得收。”

我挑眉看他,也笑了,和他直视,带着挑衅地问:“凭什么?”

-和平。

他思考着,是与刚才的玩味完全不同的,发自内心地说:“很配你。”

“是吗。”

他大方道:“是,很漂亮。”

我看看花,前倾身体,离他近些,压低声音,怕司机听的太清楚,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是花漂亮,还是我漂亮?”

他笑着靠近我,在我耳边同样压低声音,连呼出的气都带着轻浮的调情:“花还没有你漂亮。”

-纯洁的美。

我坐回去些:“那我就收了。”

他点头:“我的荣幸。”

-希望。

下车,他自然地接过我的书包背在身上,一手牵着我,另一只手拿着手机,等给我买了小吃摊上的吃食,又拿着花,让我只用吃。

但星期五人很多,他个高,不受影响,我却被一个男人撞了一下,手里的纸碗还有些汤,直接洒在了校服外套上,我啊了一声,撞我的男人看我一眼,有些鄙视和不耐烦,我无奈,正想怎么办,肩膀就被人揽住了,他搂紧我把我往后带,让我靠着他,和撞我的男人对视。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对峙。

雄性的好斗与领地意识是天生的,无论是动物还是人,在受到挑衅时都惯用自身的强壮与本领向对方施压,捍卫自己的权利。

谁更强,谁就赢。

很明显,在男人与他对视的三秒内,脑海中也迅速对两人的实力与差距进行了一番比较与较量,最终,他没好气地说:“对不住。”然后挤入人群中离开。

我仰头看他,他瞥我一眼,松开我没说话,但从走在我侧面改成了后面。

像……像尊神。

“我想吃这个。”我停在章鱼小丸子摊前看着他。

他皱眉看着我手里吃了一半的臭豆腐和烤红薯,又看看我,似乎有一堆想训斥我的话,但最终没说,而是乖乖扫码付账。

我忍不住笑。

他有时候的表情,真的很像一个父亲。

那种无语、无奈、嫌弃等等融合在一起的眼神与神情,在他那张帅气的脸上淋漓尽致。

我停下来转身看他:“啊张嘴。”

他微微低头张嘴,我成功投喂一颗小丸子。

“我还想吃那个淀粉肠。”我说。

他嗯了一声,走过去,带回来一根肠。

最后我撑的直打嗝。

“走走路吧。”我愁眉苦脸:“我好撑。”

他不置可否。

我们走在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我有些失望。

实际上我是期盼他说些什么的,虽然我本人都不知道想让他说些什么。但我以为他来找我,是因为他已经想清楚了,想明白了,所以才送我花。

但他的嘴就是能这么硬,愣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