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开心到爆炸:“你怎么来的啊!你住哪儿啊!”

“连夜赶的高铁。”他抽口烟:“订了一晚酒店,离家不远,明天早上带你请假。”

“好!”我嘿嘿笑:“你是不是很累啊,你快去酒店歇着吧。”

他也笑了:“傻样儿。”

话是这么说,他却站着没走,我也站着没动,借着天上的月色和星星将他看清楚,他站在夜风里,高大,伟岸,英俊。

“哥……”我不由自主开口,突然感觉,我应该冲下去抱抱他。

他的姿态,给人的感觉,都像在等一个拥抱。

“嗯。”他将烟掐了扔进垃圾桶:“去写作业吧,哥不累,在这儿站会儿。”

“那多冷啊。”我不同意:“傻站着干嘛啊,快回去。”

“看看你。”他说。

“徐译。”我无奈了:“我们只隔了半个月没见。”

“半个月就不短了。”他挑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声音也低了:“还是你觉得两年两个电话才合适?”

“诶你。”我心虚:“我那不是逼不得已吗……”

“我不信。”他说的干脆利落:“行了,写作业去吧,明天早点起,我回酒店。”

我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我接不上且理亏的,连忙跑了,也不敢再看他是不是还在那儿站着,生怕他诈我。

第二天一早,我就收拾妥当,尽量轻便为主,直奔下楼。

他站在一棵树旁,双手插兜,看着我朝他跑过来:“慢点儿,等会儿胃不舒服。”

我冲着他傻笑:“我们请几天呀哥?”

“半天。”他说。

“啊?!”我的脸拉下来:“半天啊?”

他忍俊不禁,捏捏我的脸:“逗你的,半天连到都没到,你想请几天?”

“我想……”我捏着手指,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我想多请几天,就是……想和你多玩几天,我还没去过你学校呢……”

“行。”他一口答应:“请他一个星期的。”

我震惊了:“这么多?!真的假的?那妈那边怎么办?”

“妈这边有我呢。”他捏捏我的后脖颈:“你只管玩你的。”

“好诶!”我双手举起:“哥万岁!”

“小屁孩儿。”他笑:“用得着你哥就拍马屁,用不着你哥就随意抛弃,算是让你拿捏明白了。”

他在怪我。

他对我之前的冷漠与抗拒耿耿于怀。

也正常,我料到了。

毕竟曾经我们关系那么好,后来突然就像不怎么熟悉的陌生人,或者有过瓜葛的且不再靠近的朋友。

他心里也有一笔账,上面记载着我对他的亏欠和他想要追回的债。

他想一一讨回,但我无从回答。

“哥。”我犹豫片刻,捏捏他的手指:“你不会怪我的,对吗。”

他沉沉地看着我,反手握住我的手,温热的手掌将我的手包的严严实实:“看你的认错态度,态度好,就原谅你,态度不好,就惩罚你。”

“啊……这么复杂啊……”我撇嘴:“那我收回,你还是怪我吧。”

“嘶。”他忍不住了:“揍你啊。”

我冲他做鬼脸:“嘿嘿。”

“哥没法跟你这小孩儿一般见识。”他说:“不然哥得气死。”

有了前车之鉴,假批的异常顺利。

我们没有耽误时间,收拾了东西,就往车站赶。

“困了就睡会儿。”他坐在我旁边:“到了叫你。”

但我很兴奋,根本睡不着。

我像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地和他说话,他大部分时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