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我跟他们无冤无仇,甚至对她们都有些偏待,她们...何至于如此对我...”
乔清舒摇晃着母亲的肩膀激动地道,
“母亲!你可知道这世间险恶,并不都是单纯仁善之人,她们嫉妒你憎恶你陷害你,她们巴不得我们母女都死了,她们好取而代之!你莫要再天真下去了,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吧,你若还是这般仁善慈爱,就算哥哥找到了,你也护他不住!”
当乔清舒离开竹林小屋的时候,白氏还是没有回过神来。
她第一次觉得思绪有些混乱,脑子痛得要炸。
难道真如舒儿所说那样嘛?
这世间并不都是单纯仁善之人?
是她白氏活得太过单纯了?
她第一次没有混沌的睡去,而是静静的坐在桌前,细细思索这数十年在乔家的一切。
她越思考眉头皱得越紧,脸孔也越严肃起来。
乔清舒回府之后就来到了兰香阁。
府医给徐碧云瞧了身子,只道小产血虚气弱,人又受了惊吓,需要静养调理大半个月。
柳婉儿此刻正端了药碗过来给母亲喂药,见乔清舒正站在廊下与大夫说话,顿时面孔一冷。
柳婉儿刚刚给欧阳先生送去了百两黄金,那是她们母女最后的傍身钱。
如今孩子没了,钱也没了。
柳婉儿真的心塞郁闷至极。
若不是她主动求的欧阳先生,她定是要怀疑又是乔清舒做局来陷害她们母女。
往日里做小伏低的神态也没心情装了,柳婉儿少有的冷着脸没有理会乔清舒。
乔清舒却随着柳婉儿的脚步一道进屋了。
屋内窗户紧闭,只燃着几盏油灯,虽是白日,屋内光线却很幽暗。
徐碧云此刻刚刚转醒,还不知道刚刚发生了怎样惊天爆炸的事情。
她挣扎着撑起身子,满怀希冀地望着柳婉儿,眼里带着一抹希望,
“婉儿,欧阳先生走了嘛?我的孩子呢?是不是没事?”
说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觉到异样。
一直躲在门口看热闹的陈姨娘此刻扭着身子也踏入屋内,语带讥讽道,
“表姑娘还没把真相告诉徐姨娘啦?这是准备瞒着她到什么时候,到底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呀。”
柳婉儿此刻坐在徐碧云床边,好似没听见这话,吹了吹汤药给她母亲喂药。
药到嘴边,徐碧云却不肯喝下,她眉头紧皱握着柳婉儿的手认真问道,
“婉儿,她在说什么,什么真相?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去哪里了?!”
柳婉儿眉头皱起,低着头,握着碗,一言不发。
徐碧云见状怒了,搡了一把徐碧云嚷道,
“我问你话呢婉儿!你说呀!我的孩子呢!!!”
站在阴影里的乔清舒此刻唇角绽放出笑容,缓缓开口道,
“姨娘,你的孩子没了。”
语气轻松自在,好似戏谑又好似认真。
徐碧云吓得身子一抖,但心底却不愿意相信乔清舒的话。
她摇了摇柳婉儿急促地嚷道,
“婉儿,她在胡说对不对,她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
柳婉儿深深叹气,声音低不可闻,
“娘,是真的。”
顿时身子软了一半,徐碧云好似被抽干了力气跌回了榻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屋顶的横梁。
沉默了片刻后,榻上传来嘤嘤的哭声,徐碧云再度喃喃发问,
“是男孩还是女孩?”
陈姨娘没忍住发出了一声嗤笑,
“哎呦,怪吓人的,那还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