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知节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拉住那小厮道,

“什么!你说娘怎么了!”

那小厮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二夫人不知怎么的,在院子里走着突然就摔倒了,到现在还没醒呢,二老爷特意让我叫你回去呢。”

萧知节吓得什么都顾不得的冲回来家。

整个二房的院子里围满了人,萧知节挤了进去,就看见他的母亲双眼紧闭地躺在床上,脸色煞白。

乔清舒和乔二老爷正站在床头望着在帮苏云珍把脉的大夫,萧知节一把扑上去道,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乔清舒上前安慰他道,

“母亲好端端地昏倒,正叫欧阳大夫看呢,夫君你先稍安勿躁。”

萧知节紧紧盯着把脉的欧阳先生,等欧阳先生站起身来,他忙跟着一道出去。

欧阳先生轻轻叹了口气道,

“二夫人这病实属罕见,很是奇特。”

萧知节眉头深深皱起,

“先生怎么说?”

欧阳捋捋胡子淡淡解释道,

“这病若是不及时医治怕也就是一两个月的事,但若是好好的吃药慢慢调理个三五年,也是能痊愈的。老夫的师叔早些年就记载过此病,正巧我也知道那方子。”

乔清舒忙抓住萧知节的手有些高兴的道,

“夫君你听,有的治的。”

萧知节也激动了几分,

“先生,你只管开方子抓药,任凭多少银子都是值得的。”

一旁的萧二老爷也是重重的点头道,

“还望先生尽力。萧家定不会亏待先生。”

欧阳却抬眼淡淡扫了眼萧知节,又微微摇摇头道,

“这药方也不算昂贵,只是里头的药材倒是有些新奇的,我听闻你家小三爷不久就要去西北参军,这药啊想必也是配不出的。

萧知节闻言不解,忙道,

“先生此话怎讲啊!”

欧阳又道,

“这个方子的药材里有一味就是至亲之人的头发和指甲,还必须是年轻的男子所出,麻烦就麻烦在,这药要日日服药,这指甲和头发也要日日新鲜取下的才行。小二爷不久离京,这一味药怕是不成的。”

乔清舒此刻故意开口询问道,

“我夫君并非夫人亲生的,这样的头发指甲也行嘛?若是换了其他同辈的侄儿之类可行得通?”

欧阳淡淡笑着道,

“夫人得的是情志病,她心中所爱之人便是她的解药,除了萧小三爷,还有旁的子侄的二夫人的关心疼爱胜过萧小三爷嘛”

苏云珍膝下无子,只过继了萧知节一个男孩,且把他当做亲生的儿子一般在养育,旁人都道萧知节真是命好,遇见一个这么对他掏心掏肺的主母。

除了萧知节,旁的远房子侄哪里有过这般待遇,萧知节便是苏云珍最最珍爱的儿子啊。

乔清舒又故意开口问道,

“可是我夫君再过不久便要离京去西北,这恐怕难以成药,先生可还有旁的法子?”

欧阳摇摇头摆手,就要收拾箱子准备离开,

“那我就爱莫能助了,还是请你们另请高明吧。”

若是连欧阳先生都想不出别的法子来了,这上京定也无人能治得了这个病了。

欧阳说着就收拾好了药箱,准备离开。

萧知节心里头纠结异常,一边是自己准备了多年的参军之事,一边是深陷昏迷需要儿子的母亲。

他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脸孔也有些挣扎的疲惫,他不知道该如何选...

乔清舒此刻握住了他的手臂柔柔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