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舒正掀帘子进来,就撞见了他爹爹一张发怒的脸。
“你给我送的参汤里放了些什么!”
乔清舒无辜的回答,
“爹爹刚回来旅途劳累,女儿心疼您,给你熬了碗参汤而已,您这是跟我发的什么难?”
又见柳婉儿和徐碧云都在屋里,就知道了怎么回事。
乔清舒冷笑一声道,
“爹爹是又听了谁的鬼话,旁人这是要离间我们父女感情呢。”
徐碧云好似真就捏住乔清舒的把柄似的得意,
“乔清舒,你装什么装,就是你干的!你故意陷害你爹爹和我!你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柳婉儿低着头,眉头微微皱起,她娘有时候做事情完全不给自己留后路,这要是后面被打了脸,乔清舒岂会轻饶了她。
柳婉儿此刻弱弱地插了句,“表姐,其实我母亲只是猜测,她并不是故意针对你。”
但这话却好似空气一般,根本无人在意。
乔清舒一双凤眼狠厉地盯着徐碧云呵斥,
“你什么东西!敢直呼我的名字!我才在我外祖母跟前留了你一命,你转头就来咬我一口!徐碧云这一笔我先记下了!你给我且等着!”
乔济州对乔清舒厉声道,
“来人,把大姑娘屋里熬药的丫头给我叫来,再给我把大姑娘小厨房的药渣子拿来。”
乔清舒一脸难以置信的道,
“爹爹,你难道还真听信了这贱人的话,怀疑亲闺女害你不成!”
乔清舒掏出手绢捂着脸,气愤地走到乔老夫人身边,
“祖母,你瞧瞧爹爹,真正的祸害不除,竟然怀疑到亲闺女的头上来了。”
乔老夫此刻心里也有了三分怀疑。
“让你爹爹瞧瞧,瞧了也还你清白不是。”
药渣子被摊开在地,春分低头跪在药渣旁边。
乔老夫人请人来查验,又恐府医偏袒,还特意从外头请了两位大夫前来辨认。
三名大夫在药渣前仔细辨认,片刻后统一回复道,参汤里都是滋补药材。
里面有几味药还是宫里才有的少见滋补药材,解人疲乏,补气血补虚劳的,并无其他作用。
乔清舒冷冷道,
“我听闻爹爹回来,特意舔着脸找舅舅要了宫里才有的稀有药材给你补补身子。”
徐碧云闻言只是滋补药材,顿时傻眼。
乔老夫人眉头深深地搅在一起怒斥道,
“这就是你说的真相!?”
徐碧云急切地直起身子嚷道,
“老太太,您再找人查查,再查查,这参汤绝对有问题!我敢保证!二爷往日里都软趴趴,哪里这么威风..."
话还未说完,乔济州一个巴掌飞来,扇得徐碧云身子一个踉跄。
乔济州眼睛气得猩红,指着徐碧云鼻子骂道,
“小娼妇,什么话都敢往外说!看我不打死你!”
乔老夫人眼神示意,邹嬷嬷忙上来拦住,
“二爷可不能再打了,徐姑母如今还怀着肚子呢,可不能这么打!”
乔济州这才深吸一口气,咽下这口窝囊气,指着徐碧云骂道,
“贱人!你若再不消停些,惹是生非,搅和的家宅不宁休怪我去母留子!”
徐碧云被打懵了脑袋,低着头捂着脸呜呜地哭,委屈得不行。
乔济州也觉丢人,甩了甩袖子摔帘子出去了。
此刻乔清舒缓缓走至徐碧云跟前蹲下,攒足力气,一个巴掌响亮地落在了徐碧云脸上。
乔老夫人并未出言阻拦,连柳婉儿都不敢上前护着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