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被轻轻关上的门,将抽屉里的药瓶拿出来。
这是我前段时间精神状态不好时拿的药,塞书包里忘了,结果被他发现了。
我将药丸倒出来扔进垃圾桶,药瓶拿刀划的面目全非,也扔进垃圾桶。
我已经原谅他了。
也不忍心看到他因曾经伤害过我不停地陷入愧疚。
这将是一个他永远不知道的秘密。
在这点,我和同桌的看法有点出入。
或许她更偏向理性,而我更偏向感性。
她说平等的相互付出才会长久,但我认为
爱不论得失。
就是再说一万遍,我也永远为自己的感情买单,与他人无关。
但能和她一起补习这个消息的确令我振奋且激动,我迫不及待地将这件事告诉她,她很惊讶,指甲油都涂到了手上:“你?和我?”
“对,你和我。”
“不是,呃。”她挠挠脑袋,“我怎么……想不明白,你哥之前不是还挺……对于咱俩的接触,挺抵触的吗,怎么突然?”
“抵触?还好吧。”我期盼地说:“你考虑考虑,认真、仔细地考虑考虑,难道你不想上一个好学校吗?”
“我想肯定是想啊,但是……这也不是说上就能上的啊,就咱就我这成绩,别说上好大学了,上大学都费劲。”
“万一呢?起码试一试才知道呀。”
“这不……”她对上我的眼神,闭上嘴,抿抿唇,垂眸思考片刻,“行吧,试试就试试,反正试试也不会掉块儿肉,试他妈的。”
当天晚上我就兴奋的把消息告诉了徐译。
他平静的很,完全不出意料,笑着揉揉我的头,没说话。
后来,我才知道我上了一条什么样的贼船。
还顺便把我的同桌也给搭里了。
那是临近期末考的一个星期,徐译找到我们班主任,说给我报了个补习班,全天全科补习,一对一,班主任问他什么意思,他笑着递过去个红包。
我们从学校出来,他说:“学生的学习层次和地域差异、学校资本、老师资质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他研究了我们学校的教学方式,和大部分学校一样,高一高二学必修,高三复习,但像我们这种完全跟不上大部分同学进度的差生,没有针对性辅导,复习也是混日子,一道题会,换汤不换药第二道题就不会,脑子灵光的还能背个题,我们这种背着忘着的,除了学会,没有其他办法。
所以无论学多少,只要能学会,融会贯通,肯定会开窍,只要开窍,就会越学越快,也越学越有经验,能理解,甚至得心应手。
他颇为高深莫测地说:“知识都是相辅相成的,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回到家,我按照他教我的,说高三老师建议住校,并且这个假期可以给我们这排名后几位的差生免费辅导,我妈感激涕零,说老师真好,一定要好好谢谢她,同时觉得老师深明大义,我没少给她惹麻烦,我哥又是那种做派,但人家丝毫没和我们计较。
我无话可说。
但徐译很开心,哼着小曲,抖着腿,胃口都比以前大了。
第二天我就拎着行李箱住校去了。
跟着徐译坐上的士,辗转无数个路口,从东区到西区,在一个从未来过的小区下车,小区看起来有些年份了,不算热闹,但也不算偏僻,后面有一大片空地,按了两个篮球架子,略微荒凉。
“这儿有补习班?”我左看看,右看看,感到奇怪。
徐译双手插兜,跟在我身后,没有说话。
老小区常年无人打扫,也没有电梯,好不容易爬到了六楼,徐译把钥匙递给我,我莫名,喘着气开门,刚拧开,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