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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33.

19岁?我揪着徐译要他给一个回答,他笑着躲我,向来狂妄嚣张的嘴脸有些红,眼神还有些躲闪,更让我来了兴致,非要逮住他问个好歹,毕竟他羞涩的时候,可太少见了。

“嘴瓢而已。”他昂着脸不认,朝我伸手:“手机。”

“嘁……”我更不认,扒着他的胳膊:“你说不说,说不说。”

他哼哼了两声,眼眸一转,弯腰就挠我:“给不给,给不给。”

我乐的哈哈大笑,尽力躲也躲不掉,痒的受不了,两眼泪花,投降了:“好好好,给给给,哈哈哈……”

结果就是他如愿拿走手机,拍拍屁股走人。

饭后我问他学的怎么样,他摸索着中性笔,明显想抽烟,但忍着,操了一声:“真特么难,年轻不会的东西,老了更不会,特别是语文和英语,真特么不是人学的东西。”

我忍俊不禁。他偏科,从小就偏,按我妈的话说,那就是半身不遂。别看他长的人模人样,冷起脸来够唬人,让他读顺口溜也没什么问题,但说起英语,好像那舌头没有发育健全。

我初中有幸听过一次,笑的爬不起来。

他能考上大学,全靠他丝毫不带混乱的思维逻辑和缜密的计算能力,手算珠算心算口算反正无论什么算,感觉多复杂的数字组合,他基本都能当下给出正确结果,像个人形计算机。

“这我真搞不来。”他指着英语书说:“得请神。”

“请……啊?”

第二天,他就走了,回学校了。

那时我才知道,他没有放假,而是请假,就是为了回来找我。

当天,我收到一份同城快送。

是花,白色,雏菊。

我趁父母不注意躲到卧室,拿出放着的贺卡,字迹流畅狂妄,禁欲汹涌,每个竖弯钩仿佛都要浪出去,又恰到好处收回来,疯狂但理智。

-戒烟的钱给你买花,记得今天开心。

徐译。

我把花放在窗台上,托着下巴看,怎么看都看不腻。

其实我没有多爱花,但我爱化为实质的爱,爱这种呈现爱的方式,他无时无刻不在告诉我,我爱着的人同样爱我,花是浪漫的,我爱的人是浪漫的,我的爱就是浪漫的。

没有哥哥会买花给自己的弟弟,但徐译会。

他知道怎么隐晦又大胆的向世界宣告我们的秘密。

知道怎么用我想要的仪式感填补我内心的不安与空虚泛滥。

知道胆小的我需要热烈急切的回应。

所以花在当天就到了,花在,他就在,他会一直陪着我,绝不离开。

我迈入爱的深海。

他就是我的海。

和徐译说开后,我基本每天都很开心,因为生活有希望,我的精神支柱重新回归,就像我的灵魂重新归位。

虽然有时我也在想,我这么依赖他,倘若哪天他真的不爱了,我是不是就要崩溃了,可每当想到这儿,我又会陷入另外的问题,那就是不爱我,他能爱谁?还有谁比我更了解他,还有谁比我更知道怎么哄他开心,更能顺他的毛,忍受他的驴脾气?

没有了。

如果一开始就不谈爱,那就永远不谈爱,可假如开了口,坚持到底才算对爱的尊重。

而徐译比我想的还疯狂,他在第三天,又给我送了花。

还是白色的雏菊,但贺卡内容变了。

-写贺卡的时候突然觉得像写信。

我一直觉得这个世界操蛋无趣,但这个时候我无比庆幸能在这个时代遇到你,能每天都告诉你,我很想你。

他妈的,才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