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花坐在车上,看着他摆弄手机的好看英俊的侧脸,尽量平静地问:“什么意思。”
他关了手机,靠着车门支着脑袋,懒洋洋地看着我:“你猜。”
我摇头,佯装抗拒:“那我不喜欢。”
-天真。
他唇角笑意加深:“不喜欢也得收。”
我挑眉看他,也笑了,和他直视,带着挑衅地问:“凭什么?”
-和平。
他思考着,是与刚才的玩味完全不同的,发自内心地说:“很配你。”
“是吗。”
他大方道:“是,很漂亮。”
我看看花,前倾身体,离他近些,压低声音,怕司机听的太清楚,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是花漂亮,还是我漂亮?”
他笑着靠近我,在我耳边同样压低声音,连呼出的气都带着轻浮的调情:“花还没有你漂亮。”
-纯洁的美。
我坐回去些:“那我就收了。”
他点头:“我的荣幸。”
-希望。
下车,他自然地接过我的书包背在身上,一手牵着我,另一只手拿着手机,等给我买了小吃摊上的吃食,又拿着花,让我只用吃。
但星期五人很多,他个高,不受影响,我却被一个男人撞了一下,手里的纸碗还有些汤,直接洒在了校服外套上,我啊了一声,撞我的男人看我一眼,有些鄙视和不耐烦,我无奈,正想怎么办,肩膀就被人揽住了,他搂紧我把我往后带,让我靠着他,和撞我的男人对视。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对峙。
雄性的好斗与领地意识是天生的,无论是动物还是人,在受到挑衅时都惯用自身的强壮与本领向对方施压,捍卫自己的权利。
谁更强,谁就赢。
很明显,在男人与他对视的三秒内,脑海中也迅速对两人的实力与差距进行了一番比较与较量,最终,他没好气地说:“对不住。”然后挤入人群中离开。
我仰头看他,他瞥我一眼,松开我没说话,但从走在我侧面改成了后面。
像……像尊神。
“我想吃这个。”我停在章鱼小丸子摊前看着他。
他皱眉看着我手里吃了一半的臭豆腐和烤红薯,又看看我,似乎有一堆想训斥我的话,但最终没说,而是乖乖扫码付账。
我忍不住笑。
他有时候的表情,真的很像一个父亲。
那种无语、无奈、嫌弃等等融合在一起的眼神与神情,在他那张帅气的脸上淋漓尽致。
我停下来转身看他:“啊张嘴。”
他微微低头张嘴,我成功投喂一颗小丸子。
“我还想吃那个淀粉肠。”我说。
他嗯了一声,走过去,带回来一根肠。
最后我撑的直打嗝。
“走走路吧。”我愁眉苦脸:“我好撑。”
他不置可否。
我们走在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我有些失望。
实际上我是期盼他说些什么的,虽然我本人都不知道想让他说些什么。但我以为他来找我,是因为他已经想清楚了,想明白了,所以才送我花。
但他的嘴就是能这么硬,愣是什么都不说。
“你是真烦人。”我忍不住吐槽:“超级、无敌、最烦人。”
他好笑地看我一眼,答非所问:“明天有事儿没。”
“干嘛。”我瞪他:“约我啊?”
“约你啊。”他说:“同意吗。”
“不同意!”我严肃拒绝:“我才不要跟莫名其妙、不明不白的人一起玩!”
“海洋馆去吗。”他耳朵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