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一个人现在在卧室在想些什么,是不是又不停地抽烟。

我不忍心他一个人。

说到底,我还是爱。

爱到不想他难过,哪怕是因为我难过。

因为他难过,我也会跟着难过。

我心疼。

我拉开卧室门,敲响他的门。

停了会儿,门才开,他没开灯,一片昏暗,卧室里大敞着窗户,但就这,也充斥着浓浓的烟味,根本散不掉。

我踏进去,踢到什么东西。

他走过去扶起来,我才看到是一把吉他。

我好奇地看着他,他清清嗓子,声音还是哑的不能行:“大一学的。”

“你泡烟囱里了吗?”我问。

他愣了一秒,别过脸,没有说话。

我往前走了两步,又被拌了一下。

我无语了,蹲下捡起来,是一件外套。

我抬眼扫了一圈,感到不可思议。

他是那么干净、整洁的一个人,什么都打理的井井有条,卧室却造成了这样。

我看向他,想象不出来他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窝在这小房间里,不停地问同桌有关我的消息。

他怎么会不激动呢,他爱我,却获得一个那样的回答。

我好像,总是能轻易把他逼到临界点。

我站起身说:“收拾一下吧,太乱了。”

他像是不能面对我,垂着头嗯了一声,踢走了脚边的啤酒罐子。

我忍不住喊他:“徐译。”

他下意识嗯了一声,抬眼迷茫又脆弱、无辜地看着我,我握着拳头看他,真想一个健步就冲到他面前,捧着他的脸和他接吻。

他身上现在酒味烟味混在一起,还有我最喜欢的那款洗衣液与沐浴露的味道。

我走近他,贪婪地闻他的气息:“收拾完,教我学习,好吗。”

他喉结滚动,低低地喊:“徐秒……”

上帝,又或者主,菩萨,又或者阿弥陀佛,原谅我,我这一生从未作恶,也不会作恶,无论是西方还是东方神,请原谅我沉沦在这红尘中对他永不磨灭的欲望,我虔诚的信奉生命的伟大和魅力,同时对欲望的生长俯首称臣,我只是一届俗人,我逃脱不掉七情六欲,无法抑制住跳动的心脏和脉搏。

我站在他面前,微微仰头看他,慢慢地用小拇指勾着他的食指。

他眼眸微动,一直看着我,手也轻轻动了一下。

我没有同他握手,只是用食指在他的虎口处轻轻地画着,乱七八糟,毫无规律的画着。

没有人能赢,他败,我也败。

我们是对方的败将。

在我离开时,他突然喊我的名字。

我停住,转身看他。

他说:“秒秒,这是你给我弥补的机会吗。”

我没有说话。

他走到我面前,目光带着克制地贪婪,语气也卑微祈求,却丝毫没有弱势的感觉,反而让人想要逃离:“可以再对我宽容一点吗。”

我眉间一跳,抵着门框:“你想干什么。”

他动动嘴唇,却没有说出来,我敏锐地察觉到了,心在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但他显然将流氓又或者禽兽之举选择更加委婉的,加以修饰过的说法呈现出来。

他说:“我想要奖励。”

我扣着门框:“什么……”

他逼近我,我们越靠越近,我的头也控制不住的后仰,他居高临下地,把我的呼吸全部卷走,近到一种令人脸红心跳的程度,他仔细的、细致地闻着我的气息,像是在品鉴和享受,后才慢慢看向我,眼神从我的眼睛,到鼻尖,到嘴唇,再到脖颈,衣领,侵占性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