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会的题可以和我说,虽然我也不会,但我们可以一起找解决问题的办法,对吗?

-我的心静不下来,秒秒有什么办法吗?

-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实际上,哪怕没有和你呆在一起,但只要想到你,也能感受到心脏跳动的频率。

-秒秒,真的不听睡前故事吗?

-我知道我有许多事都做错了,给哥哥一个弥补的机会好吗?

-有些话的确不合时宜,也太操之过急,但留给哥哥的时间不多了,秒秒,再相信哥哥最后一次好吗?

-秒秒,哥哥爱你。

我将纸条一张一张收起来,关在抽屉里。

我不知道回什么,也没打算回。

能回什么呢?

没事,我原谅你,还是没关系,我也爱你,又或者是其他?

我不想提起曾经过去的任何事,所以我也拒绝谈论,过去就过去吧,我知道他不是故意伤害我。

我盯着书本上的数字,还是忍不住划了自己。

-我们都好好的,哥。

我一字一字的写,都好好的,无论什么,都会过去的,时间会抹平一切。

但语言的力量无可比拟,写在书面上的汉字更具穿透力,我不受控地回想猜测他写这些时的神情想法,试图窥探出其中一二。

但是没有必要,也没有用。

知道又能怎么,无非是愧疚和抱歉,难道还能希望是,是爱。

我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摸着小药瓶,忽然感觉,好像,不用吃药了。

我好像好了一点点。

那种恐惧、惊慌,莫名就少了许多。

我将药塞到书包里,以防万一哪天犯病。

同桌问我:“你和你哥和好了吗?”

我摇摇头:“我们……没有闹矛盾。”

她噢了一声:“那你开心点了吗?”

我一愣:“我……我挺开心的。”

“放屁。”她嘁了一声:“我说真的,你和你哥和好吧,行吗?不要再让他从我这儿问你的消息了,我都要烦死了。”

我感到惊讶和不好意思:“抱歉啊,他、他……”

“不是。”她将手机递给我:“我不是嫌麻烦,我是根本回答不了,这什么问题啊这都是。”

我拿过手机一看,也无语了。

徐译:他在干什么?

同桌:发呆。

徐译:为什么在发呆?

同桌:我不知道。

徐译:他看起来开心吗?

同桌:没什么表情。

徐译:那是不开心吗?

同桌:就是没什么表情,我不知道开不开心,我问问。

徐译:好的,辛苦了,谢谢。

同桌:他说他开心。

徐译:开心会发呆吗?

同桌:我不知道。

徐译:他一般什么时候发呆?

同桌:大部分时间?

徐译:他其他时候发呆时心情是怎么样的?

同桌:我没问过。

徐译:他开心的时候会发呆吗?

同桌:……这不跟之前的问题一样吗,哥,我真不知道他发呆的时候到底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徐译:好的,谢谢,辛苦了。

我甚至不敢看她,把手机递给她:“别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