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你为什么不经别人的允许啊。”我忍不住朝她喊。

“我和你说,你会同意吗?”她双手一摊:“你不要排斥啊,你说实话,帅不帅。”

我再次看向校服上的少年,他邪笑着看我,一双眼漆黑无底,仿佛深渊。

我连忙移开目光。

“他是双一。”她向我介绍,看看我,又看看她的杰作:“你和他太配了,我没忍住,就画了。”

我和他配?!一个咬着钉子的奇怪的人?!

我无话可说,干脆抱着校服睡觉。

回到家,果不其然被我妈发现,揪住我的耳朵一顿骂,说什么我这么乖的人,什么时候也学坏了,我哥就是再坏也没在校服上乱涂乱画,什么好几百买的校服,这下算毁了。

我垂着头听她骂完,灰溜溜地回卧室写作业。

结果晚上睡觉,我梦到他了。

那个叫双一的少年。

他蹲在地上看我,咬着嘴里的钉子,背后是黑漆漆的森林,随后他站起来,掰着自己的头,一步一步朝我走来,我猛地睁开眼坐起来,心脏砰砰跳。

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我摸索着手机,凌晨三点,再试着躺下去,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出于好奇,我上网搜了一下富江和双一。

得,这下彻底睡不着了。

我的胆子向来小,所以晚上都是和我哥睡一起。

现在没他了,我也不敢关灯,愣是睁眼到天亮。

至此,我下定决心,要离我的同桌远一点。

结果第二天,就因为我和她乱涂乱改校服,获得了写检讨的惩罚。

我是真冤。

她像是良心发现,扭扭捏捏地说请我吃饭,我说吃饭不用,你帮我把检讨写了吧,她一愣,离我八丈远,笑的很甜:“你还是恨我吧。”

然后我和她就莫名其妙被孤立了。

但我习惯了,没感到有什么,她却看的比我更开,说被孤立好,要不还得假笑,她是一点都看不上同阶段的同学。

说完还补一句:“但你挺好的,我喜欢跟你玩。”

我连忙摇头:“我不喜欢跟你玩。”

“哎呀。”她一点都不放在心上:“淡定,朋友,我知道你在说反话。”

我不是很淡定。

因为老师已经盯上我们了,同学们也开始嘀嘀咕咕,不停议论。

我的理智告诉我,应该和她拉开距离,但我的感性又迅速压过理性。

我在很多方面都很笨拙,与人交往,或者在谈话中进行博弈,都不是我擅长的范围,我只会固执地坚守自己,他人不愿与我为伍,我感到孤独,也不会寻求帮助,像以前他们说,人活在世,无数死法,我肯定是被自己憋死的。

所以我也不愿因为他们的目光就当一个胆小鬼。

“要不,我不和你做同桌了吧?”她也察觉到了什么,递给我纸巾,有些愤怒,还有些颓丧:“这都第几次了。”

“没事。”我擦干脸:“跟你没关系。”

他们不分青红皂白的将我视为假想敌,仿佛我的存在消失,她就会把目光放在他们身上,答应他们的追求。

我本身就融入不进去,也不讨人喜欢,受欺负是早晚的事,只要恶意滋生,什么都会是理由。

下午,几个男生把我堵在男厕所,抱着膀子冷笑:“徐秒,你他妈活腻了吧?!”

“你们已经堵了我四次,还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咱一班同学,还能干什么,就你同桌,这星期六,约她出来玩玩。”为首的男生乐呵呵的:“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说你非瞎掺和什么呢,再让我知道老子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