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有用,我能听清老师讲的每一个字,也能看懂课本上的内容,感觉自己跟突然开了窍似的。

然后我的同桌就拉了拉我的衣角。

我扭头看她,她皱眉问我:“你哥……是不是叫徐译?”

我愣住,想张嘴,却忽然好像被掐住了喉咙,密密麻麻的疼痛从心脏迸发,让我艰难地点了点头。

“媛媛姐说……说你哥……”她把手机递给我:“你自己看吧。”

那是两张照片,第一张是躺在病床上的他,第二张是病历单。

我盯着第一张照片一直看,直到眼酸,我揉了揉眼,明明没多长时间,却感觉好久没有见了,他看起来那么憔悴,瘦了整整一圈。

“他怎么了。”我下意识问。

“胃出血。”她滑动手机屏幕:“喝酒喝的。”

我点点头,刚想说你能不能把照片发给我,就想起来我的手机摔坏了,我想多看两眼,却还是收回了手,我感觉自己好像又胆小了,又变成以前的那个自己了,只会缩到壳子里,藏起来。

“我会和爸妈说的。”我慢慢地说。

她噢了一声。

晚上回到家,我和父母说了,他们一边皱眉吐槽,一边收拾东西,说给我请假,一起去看看他,我慌了一瞬:“我、我就,不,不去了……”

他俩同时停下来看我,像是在困惑。

“考、考试。”我说:“快了。”

我妈看看我爸,说了句行吧,刚弯腰,又一顿:“你现在说话,怎么动不动就结巴?跟谁学的坏毛病?”

“我,我改。”我说。

我妈又一愣,看看我爸,看看我,神色古怪地嗯了一声。

“那你们……”我尽量说完整,说的慢:“注意安全,我,进屋,写作业了。”

但是我坐在桌边,根本没办法集中注意力,我环顾四周,忽然看到放在架子上的美工刀。

以前我妈让我替她拆快递时买的。

我入迷地盯着它,把它拿到手里,划开自己的肌肤,用疼痛来麻醉自己,强迫自己不去想其他的,比如……

我不想提起他的名字。

我太想逃离有关他的一切。

提起他我就痛,浑身痛,痛的让我承受不住。

我要忽略,我要避免,我要逃开,因为我接受不了,所以我要远离这一切来麻痹自己。

只要我不去想,我就可以当没有发生过。

一切还是以前的模样,什么都没有变。

他还是我哥,他就是我哥,他只是我哥。

血滴在书本上,我长出一口气,感到轻松。

那一晚,我的胳膊上划了十道深浅不一的伤口。

结果第二天去学校,同桌神色复杂地看着我:“你没请假?你还来上课了?”

我没说话,她扒着我的胳膊:“不是,咱就是说,你哥胃出血了啊,你哥啊,你怎么”

“我爸妈去了。”我打断她。

她一愣:“你们兄弟俩关系不好?”

我张张嘴,不知道怎么说,半天憋出一句:“我……我不知道。”

她目光诧异:“不是,我以为你会去的,我就没和你说,媛媛姐说你哥很想你,喝醉了喊的都是你的名字。”

我微微垂眸,摁住胸口,下意识就想找刀划自己,缓了缓,我说:“没、没事的,我爸妈去了,他们会照顾好他的。”

她噢了一声,说了句莫名其妙。

到了大课间,她又找到我,把手机递给我,说:“你哥想和你说话。”

我愣了愣,呆呆地看着手机,有些躲闪:“不、不了吧。”

“嘶,你们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