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薛聿说谎话脸不红心不跳。

客厅两把椅子被他撞倒了,眼看着他的腿又往桌角那边伸,梁月弯拽了他一下,他顺势抓住她的手,“你家我还不熟悉,别碰坏了花瓶,你牵着我比较保险。”

梁月弯洗完澡穿得少,又在阳台待了好一会儿,一身凉意,薛聿身上却是热腾腾的,透过掌心传来的热度让梁月弯突然意识到她和薛聿之间过于亲密,下意识想把手抽出去,却被他抓得更紧。

“家里好像还有根蜡烛,点上就不黑了,薛聿……你手松开,嘶!你衣服勾着我头发了。”

“哪儿?我看不见,别推我啊,”他被甩开的那只手又勾住她的肩,腰往下弯,半个身体靠着她才勉强站稳,“扶我去床上坐着。”

头发勾住了拉链,扯得头皮疼,梁月弯跟着薛聿半拉半推地进了他房间。

这原本是她的卧室,薛聿住进来之后,她就一次也没有进来过。

这会儿黑乎乎一片,头发还绞在他衣服的拉链里,头皮被扯得生疼,她也没心思看别的。

“劲儿是不是太重了,疼不疼?”

“你离我太远,再近点。”

他要求多,话也多,坐着站着都不行,手也变笨了,就像被夹头发的人是他,梁月弯莫名地想笑,她忍了一会儿,耳边温热的呼吸吹进脖子里,有些痒,没忍住笑出声。

“笑什么,”他忽然低下头,和她平齐,鼻尖近在咫尺。

梁月弯呼吸一窒,她可以看到手机在他瞳孔里倒映出的亮光,不太自然地往后仰,手却压住了他撑着床沿的手,很快就反射性地拿开,身体失去重心后往后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