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愣住了,电梯门快要合上,薛光雄才反应过来按按钮。
“薛叔叔,”梁月弯低着头。
薛光雄看出她的局促,笑了笑,“月弯啊,我不知道你在,你别走,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在就好,我不进去了。”
“不是不是,我没有要走……我只是想去超市买菜。”
“早上买菜好,新鲜,叔叔陪你去。”
附近就有一家超市,周末的早晨人并不多,逛了一圈,购物车里还是空空如也,她明明出门前就列好了清单,买什么不买什么很清楚,可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
薛光雄记得薛聿说月弯喜欢吃某个牌子的原味薯片,拿了几大包扔进购物车。
“月弯啊,你别怪薛聿没有出国去找你,要怪就怪我,他怕我想不开,走死路,几个月寸步不离守着我,连晚上睡觉都拴根绳,一头绑我手上,另一头绑他自己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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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结婚(梁父年纪写错了,四十多岁) <裙摆(阿司匹林)|PO18臉紅心跳
60.结婚(梁父年纪写错了,四十多岁)
薛光雄的话让梁月弯心底涌出一股难以缓和的酸涩感,“我怎么会怪你们。”
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在逃避。
因为梁绍甫过得太好了,事业、感情、生活都很好,没人知道他的名利钱财是偷来的,三十多岁的年纪,并不算老,和他所拥有的东西相比,他甚至是年轻的,那些因他得了好处的亲戚提起他的时候,都是赞赏和羡慕,仿佛他人生的前半段是走错了路,去了美国才回到正轨。
她是他的女儿,也有过幸福的回忆,曾经也像一样很多孩子一样,崇拜、信任自己的父亲,觉得他是这世界上最厉害的英雄。
尽管他始终不觉得自己做错了,甚至没有半点悔改的想法,理所当然享受着金钱带来的一切,她依然没有办法恶毒地希冀他某一天会得到惩罚。
可她的薛聿那几年连睡一个安稳觉都是奢侈。
就像是一条路,前面走不通,后面也堵着,她怎么都走出不去。
所以她就算无数次买了机票偷偷回来,也不敢去见薛聿,她怕他失望,怕他眼里的爱意被生活消磨干净,最后只剩下厌倦。
“薛叔叔,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大人之间的事跟你们没关系,我们家又不是有皇位要继承的皇亲国戚,不兴‘株连九族’这一套,”薛光雄笑笑,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过去了,都过去了。”
“这生菜看着挺新鲜,买点?”
……
阳光从窗边漏进来,有些刺眼,薛聿睁开眼睛之前下意识收拢手臂,身边空落落的,他猛地惊醒,一百来平米的房子里里外外找了个遍。
阳台晾着的衣服不见了,客厅干干净净,换了新的地毯,沙发上也看不出任何性爱痕迹,昨晚恍若一场梦。
薛聿捡起车钥匙快步往外走,电梯停在二楼迟迟不动,他转身跑向楼梯。
空荡的楼梯间脚步声回音嘈杂,他到停车场了才想起来打电话,保安室没人,他原路折回去拿手机,等她接通的那几秒连呼吸都觉得漫长,可听到她的声音的那一刻,又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梁月弯,你跑哪儿去了。”
“我在超市啊,”梁月弯站在货架前挑水果,“你醒了呀。”
“刚醒,”他语气缓和了些,“还这么早,去超市干什么?”
“薛叔叔来看你,家里的菜不够吃,我再多买一点。”
薛聿心一紧,“哪个超市?我过来。”
超市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