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她,跟上跟下的,肖缘就是不理。

两天了,他还没跟她说上一句话,何兆又气又闷,换上何进的衣裳去小树屋等肖缘。然而这个地方似乎又变成他一个人的秘密基地,从未有人造访过一样。他天天等,她一次都没来。

肖缘上工的时候发现藏在她篓子里的小纸条,本来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火蹭蹭蹭窜上来。她背着小箩筐上了羊河坡,何兆换了何进的衣裳等在哪里。肖缘越看越气,不看他的笑脸,抿起唇角,“你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0(H) <那村那人那痞子(H)(青灯)|PO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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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何兆一时没理解她的意思。

他还像往常‘何进’那样,去拉肖缘,被毫不留情躲开之后,何兆收回无处安放的手,“小缘,你怎么了?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吗?”

肖缘刚知道何进根本不是何进的时候,觉得天都要塌了,她已经够小心翼翼维持一场梦一般的爱恋,却从头到尾都是假的。‘何进’是假的,跟‘何进’的温存喜欢是假的,她自以为甜蜜的悸动,是她厌恶的人觉得好玩儿,糊弄她的。

简直就是双重打击,气过伤心过之后,肖缘不是没想找过何兆闹。她以前被他兄弟们欺负,也跟何兆闹过,他都没有帮她过,这一次有什么信心何兆会认错,说不定会反过来嘲笑羞辱她一顿。

肖缘已经够难堪了,她是胆小懦弱,被他欺负到这份上,也不过想息事宁人,到此为止,他却还没玩够,还在跟她演戏。她的勇气火气烧得旺旺的,憎恶地开口,“你这么喜欢装何进,是意识到自己和哥哥的差距吗?你永远也比不上他,所以扮成他来过瘾。可是我不想跟你玩了,何兆,你找别人演不成吗?”

她的眼睛漆黑透亮,明晃晃的不喜,看着他一点温度都没有。何兆仿佛被人打了一闷棍,眼前突然黑了一下,她发现了,发现他真正是谁。这个认知让他紧张恐惧,同时也终于有一种尘埃落地的宿命感,与其一直悬着不上不下,日夜担惊受怕,还不如戳破来的叫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