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林决明也没再说别的,也松开了一直紧握的手。
“下一个想玩什么?”我装作轻松地问。
“转转杯吧。”林决明回答。
心里有些乱,一路上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是林决明先出了声。
他依然揪着我的衣袖,但手已经不像来时那般颤抖,且揪得更紧,像是害怕我会跑掉。
“沈医生经常来游乐园吗?”
“不多。”实际上是几乎没有。
“不多的几次难道是和对象一起来的?”林决明探过脑袋来问我。
我垂眸看着他,说:“没谈过,所以也没办法带。”
林决明攥住我袖子的手一颤,袖口收得有些紧。
“沈医生这样优秀,怎么可能呢?”他轻轻地说。
好在我对这方面没有什么羞耻感,便也如实说了:“beta承受不住我的易感期,我也没办法用信息素帮omega渡过发情期,或许我这种人就活该孤独终老吧。”
我虽然信息素功能匮乏,但易感期却是有的。
“那沈医生爱过一个人吗?”
爱。
我怔愣了一下,轻抿着唇,没有说些什么。
但林决明却固执地想要一个答案,加快脚步挡在了我面前,俨然一副我不回答就不让我离开这里的架势。
“我的爱对他人来说是一种负担,林决明。”我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得到我的爱别人并不会高兴,包括我也不会,所以不如不去爱。”
“但是……”
“决明,爱情不是生活的必需品。”话语落了地。
他那点小心思怎么藏得过一名和心理学相伴了八年的人。
青春期容易使人春心萌动,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但这萌动的对象最后大多都只成为使人在感情中成长的对象,最后永远的消失在彼此的生活圈。
我不是一个无私到这个程度的人。
我可以做到掏出在林决明身上赚到的所有钱买下520这一天的游乐园门票,但我做不到将我的心掏出来成为海面上一座孤独的灯塔无私地照耀着他前行。
心和钱,不是一个东西。
最后我还是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以沉默略过,连带着之后的半数旅程都沉静得紧。
林决明似是感知到了我的情绪,也没再提出这样的话题。
不过一直紧握着我袖子的手指始终没有松开。
正向前走着手臂忽地被抱住了,感觉上很轻柔,其实其中包含着不容分说的力量,使得我无法向前。
被omega抱住手臂时alpha通常都会感觉到舒适,一方面是因为生理上的信息素交织,一方面是alpha对于领地内弱者天生的保护欲,此时收到omega的回馈会感到满足。
但林决明显然不符合着两个条件,首先,我完全感知不到他此时的信息素,其二,他的身高实在让我无法将其分在弱者的行列。
林决明不像其他omega那般柔软,小臂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分明的腹肌。
气息拍打在颈后,反倒让我有一种被猛兽窥伺的感受。
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心里强行将不安的情绪压下。
alpha怎会生出omega会压住自己一头的想法,简直荒谬。
思绪正乱着,一包夹心饼干递到了我的眼前。
我看了一眼就知道,是我在他之前发给我那张图片中,我圈起来的那一包。
“对不起沈医生。”他松开了对我手臂的桎梏,“是我越界了。”
从我们相遇后,林决明已经和我说了不知道第几句“对不起”,明明在初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