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差,但也谈不上太好,我能够接受自己的过去,并不代表我喜欢它。

这家福利院已经有很长一段念头了,石头上描金的字都退了色。

它是从前县级政府建立的一所福利院,但这个县此后没有发展起来,大部分生活在这里的年轻人都搬走了,对福利院的关注也就更少了。

几年过去,建筑看上去似乎比先前更加暗淡了一些,年久失修,也不知这里还能再坚持多久。

“走吧。”我对林决明说。

林决明告诉了我他的很多弱点,也在我面前去面对他,作为交换,我也应当做到这些。

门卫的大爷记性不太好,也可能是我这几年变化太大,他已经不认识我了,最后我还是以庄予周医生的身份进去的,把我和林决明的行李箱先寄存在那里,返回的时候再过来拿。

有几个孩子在活动区域嬉戏,除此以外其他地方都很安静。

陈盛给我的信息里有房间号,他让我不知道就去问一下工作人员,殊不知,我对于这里的熟悉程度大概要比这些工作人员还要高了吧,只要看一眼房间号,我就能精准地定位它在哪一个位置。

我走在前面拖着庄予周的小行李箱,带着二人一同往房间走。

我没有和林决明直接地说,但我相信以他的智商,应当是已经猜到了,一路上他都显得有些沉默,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偶尔让庄予周上楼慢一些,不要总是那么猛。

今天的阳光很好,透过长了青苔的镂空窗户,照耀进了楼道里,显得整座建筑都是暖洋洋的。

自从高中毕业后,我就没有再回到这里过。

我都快忘了,每年的六月都会是最让人期待的日子,暑假快要到来,可以有更多自由的日子,

福利院里的老空调一启动总是会“吭哧吭哧”作响,制冷效果还不好,时常会怀疑是不是开成了制热模式。

这时候,院长会将所有待不下去的孩子聚到福利院的大会客厅,那里是全福利院空调效果最好的一个房间了,偶尔也会自己掏钱给所有孩子买西瓜吃解解暑气。

十几年来琐琐碎碎地有过不少快乐日子,只是我把这段记忆贴上了一个“还行”的标签,打包和其他的一切都封存在了最深处,不再详细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