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盛“嘶”了好几声试图找到反驳我的点,可惜“嘶”着“嘶”着也没找到。

“也对,哪都得用到钱。哎,你确定就是他了吗?19岁年轻气盛的,能把你收服了倒也不奇怪。”

“林决明要是追求人起来,应该没什么人能够抵挡得住。”我抱着手臂依在墙边,“显然我也没有抵挡得住,怎么说呢,他确实是太厉害了。”

陈盛手指在我面前点了点:“你这算是老牛吃嫩草吧。”

我忍住朝他翻一个白眼的冲动,瓮声瓮气地说道:“你再若有若无地嘲讽我老,明天的请客就取消了啊。而且说到底,我其实比你还小两个月呢。”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我是老牛,他只会是比我更老的老牛。

“老头儿不在,咱就不搞什么形式主义那套了啊。”陈盛先举着装满橙汁的高脚杯站起身,“这几天大家都辛苦了,明天飞回去还要给老头儿打工。”

“是啊!太没有人性了,说是带薪休假,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周末嘛。”

“对啊,一想到明天还要上班整个人都不好了。”

“能请假不?”沈茴是负责迪士尼活动的,今天她最累。其他人都是疲惫中带着兴奋,只有她是完完全全的疲惫,“我感觉这辈子都没有那么累过,大朋友一个个都不听话,我感觉我对发际线都往上挪了几厘米了。”

陈盛十分冷酷地打回了沈茴的幻想:“别做梦了,号都放出去了,人家都为了你来的,你总不能推脱给别人吧。该上的班还得上。”

沈茴趴在桌上,对人生已经失去了希望:“早知道今天去五星级酒店去吃了,不带这样压榨劳动力的,应该多花点儿老头的钱回回本。”

陈盛夹了一块牛肉,闻言道:“你还真别说,你猜怎么着?本来你的名字是没有放号的,说不定是因为听说了我们在港市花了不少心痛了,又把你的号给加上去了。”

俩人一来二去,给饭桌上添加了不少欢声笑语。

几个小孩子听了也“咯咯”的笑着,殊不知他们未来说不定也要面对这种地狱人生。

“明天你有排班吗?”林决明问我。

“下午有,上午下了飞机要把小庄带回去。”我回答道。

林决明一脸失落,说不定在想着还能将这几天的悠闲假日给持续下去。

“上班了就是这样呀,各司其职。要是能够穿越,我也最想回到进大学前的假期,能无忧无虑地玩三个月,不用再做什么万恶的假期作业,还能凭着证件享受一些优惠,哪像现在都已经是一个可悲的大人了。”

“大学里面的假期呢?”

我想了想说道:“要么是在课题组忙得连消息都没时间回,要么就是在什么地方实习,做别的医生的助手,整理整理数据什么的,总之都过得很无聊。”那时候我比起现在还讨厌心理学这个专业,可想而知当时过得有多痛苦。

“不过你应该会好一些。”我说,“成年后福利院那边就不再能够居住了,大学的时候我进课题组就是为了能够暑期留校时候有些事情可以做一做。如果是你的话,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林决明大概怕又触碰到我的雷点,没有再细问下去。

其实我对这方面的接受度一直很好,我的童年和青春并没有因为父母的缺席而过得有什么缺憾,也许缺乏了归属感,但这十几年以来凭借我的心意来决定所有事都自由感也是大多数家庭的孩子所不能拥有的。

我收到了很多来自外界的好意,成年之前有政府的补助,大学里也有助学基金和勤工俭学的工资,我过得不比学校里的大多数人差。

我笑了笑,说:“不用总是担心我的感受,我的心脏没有你想象得那样弱小,况且还是一个alpha,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