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不擅长的就是爱情方面的问题,偏偏这几天里撞上来的一个个都是恋爱问题,打得我措手不及。
“你这些年去找过对方吗?”我避开了给出标记的人,这一定又是另一个令人不悦的故事。
黎少祺摇了摇头:“没那个必要。其实了解一个人并不代表什么,人是会变的,今天他喜欢凤梨,明天他可以喜欢别的。”
我猛然抬起头看向他,黎少祺笑了笑:“那张《重庆森林》的光盘是他送给我的,他告诉我要学会放下,里面的男主角很痛苦,但他们最后都放下了过去,开始向前看,开始寻找新的幸福。”
同一个影片,在两个人的眼中完全是两个意思,连带着刚才吃的凤梨罐头残留的甜意都变得酸涩了起来。
突然想起了光盘壳子上的马克笔字迹:嘉。
世界上该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吧。
昨天才遇见了尤嘉文,以上种种好像都在指向这个名字。
“是不是真的有点丑?”他小声嘀咕了一声,翻转着手臂看着上面的潦草线段,“艺术家不是总是在情绪大起大落的时候创造作品么?怎么我难过的时候创造的作品就长成这样。”
我没敢将心中的答案告诉黎少祺,只放轻语气对他说:“那你后悔开启这一段感情吗?”
黎少祺干笑了一声:“后悔又有什么用,喜欢这件事是没办法控制的,如果我当时没迈出那一步,我将来会比现在更加后悔。既然选哪条路都会后悔,不如选当下就想要做的。”
他从身后的小冰箱里拿了冰啤酒,又"啪"的一声打开了。
“除了长岛冰茶之外,还有一种酒叫长岛冰啤,高度啤酒加上伏特加、威士忌、朗姆酒、金酒、君度,我一直不敢尝试,比长岛冰茶更烈,听说喝几口就会上头,我一直不敢尝试。”
黎少祺从桌子抽屉里拿出碟片的外壳,认认真真地盯了一会儿,随后将其摔进了房间角落一个看上去积灰已久的大箱子:“我决定过几天就去把纹身给洗了,洗完纹身当天就给自己调一杯长岛冰啤,让自己彻底昏过去。哦,如果你们到时还要续住的话,把钱放在我桌上就行了。”
“我们周一白天就要走了。”我说。
“哦,这样啊。”黎少祺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又振作了起来,说,“我觉得你是一个很好的alpha,不过给出标记的时候一定要郑重,一个标记就是一辈子的事情,先前恋爱时觉得它是一个契约,现在觉得它就是一座牢笼。不要随意给出一个标记,会有很多人因此受苦。”
刚想说什么,就见他站起身来,轻声说道:“好了,有人来找你了。”
还在疑惑着,门就被敲响了。
林决明走了进来,在我与黎少祺之间扫视了一圈。
我想起来他应当是能够感知到黎少祺是有标记的,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