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夜半突然醒来看到身边是空的要开始多想。
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了白天用来做惩罚道具的便签,在床头他一偏头就可以看到的地方写上:
买水喝,需要我就给我打电话。
冰水流过五脏肺腑,带走了夏日的暑气,浑身器官都想重生了一遍,瞟过货架上的凤梨罐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上楼的时候,看见老板那个房间的门正开着,老板在把装着空啤酒瓶的袋子放到门口,看到我正拿着瓶水上楼,颇有些惊奇。
晚上他只穿了一件白色大背心,原先袖子遮住的纹身都露在了外面。
纹身的面积也没有我想象得那么大,这样看来其实也就从左边的胸口蔓延到左臂上方,本以为会是个纹满背的“社会青年”。
“这么晚还去外边儿游荡?”老板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惊讶的神色很快收起,熟络地和我打招呼,不过体谅这里的门隔音不好,尽力压低了声音。
“有点儿睡不着。”我说了实话,“晚上少喝酒啊,喝酒不助眠的。”
“微醺,微醺。”他眯起眼睛,一副强装镇定的模样。
我扶着楼梯轻声问:“要聊聊吗?”
老板抿唇,接着像是终于放弃了什么,哭丧着脸说:“要。”
房间里酒味刺鼻,里面物件的摆放还是我第一天来时的老样子,这个点儿没有其他房客来和他聊天了。
好在没有什么吃了一半的残羹剩饭,除了酒精就没有什么其他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