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林决明牵起我的手,将我往房间里引,也给老板处理金鱼的时间。

我就这样顺着他的力道走了,直到上楼梯时,木质地板“嘎吱嘎吱”的声响将我从幻梦中唤醒。

我的心脏跳得很快,夜晚,旅店,alpha与omega,这几个元素太让人遐想。

甩了甩头将这些心思抛开,我问道:“怎么要了这个光盘?”

“这部片子,就是我先前提到的有在金鱼街拍摄的那一部。”林决明说。

原来是这样。

刷房卡打开了门,熟悉的潮湿感又铺面而来。

DVD机被一块粉色的方巾盖着,方巾上积了不少灰,嫌弃的时候,我和林决明同时屏住了呼吸。

好在DVD机本身还挺干净,看起来应该已经是上个世纪的制品了,但金属光泽还是明显。

我试着插上电源,机器的红灯亮起,装光盘的卡槽自动打开。

将光盘装入卡槽后轻轻一推,将伸出来的卡槽推了回去,一阵机器运转声后,电视屏幕从默认界面切成了电影的开头。

居然真的可以用!

站直身子回过头,这才发现林决明一直站在我的身后,脚底没稳住向后仰了一番,碰到林决明胸前像是被灼了一下,很快又站直了身子。

“留下来一起看吗?”林决明沉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气息拍打在我颈后的腺体上,不知为何,感觉像是被一匹猛兽盯上了最脆弱的脖颈。

“好啊。”我说,“不过稍等一下。”

担心自己会因为信息素失控,我从拎上来的塑料袋里挑挑拣拣,找出了最后一支抑制剂。

林决明不由自主地声音都放轻了一些:“还是需要打抑制剂吗?”

现在这个阶段,我会对信息素过度敏感,我心中对于林决明的警戒程度太低,已经潜移默化地让他进入了非正常社交距离。

我害怕一旦我失控,我会真的……

扒开针尖处的塑料塞,身后那道灼热的视线存在感太强,无法被忽视,以至于我的手都有些抖。

我只得想法子将他支开。

电视屏幕上,电影已经在上演,男主角和女主角相遇,不小心碰撞在了一起,旁白在说一些什么,但是字幕是繁体字,对于我这种看简体字时间久了的人还是需要一定时间去转化一下,尤其是现在头脑还处于一种不太清明的状态。

短时间内,我没能看懂是什么意思。

“决明,你那遥控器将声音开大一些。”

边这样说着,我将有些过长了的头发撩起来,按住针管,闭上了眼睛。

我很讨厌注入抑制剂的过程。

不光是因为它带来的疼痛,还因为它带来的无法避免的消沉,以及……每一次注入抑制剂的时候我都需要思考:我还能依赖它坚持多久。

再过一段时间,我就无法依靠它来度过我的易感期了。

实际上,我自己在家中就已经不会再使用这样的普通抑制剂了。

曾经它们对我的有效作用可以持续整个易感期,后来变成了半个,一天,半天……直到现在的三个小时。

我现在只能定期去医院开强效抑制剂来让我能够正常在易感期期间还可以去上班,这些林决明都不知道。

而我也不希望他知道。

身后许久都没有动静,电影的声音也一直没有响起。

遥控器在我这边的床头柜,如果林决明想要调节声音,不可能一点动作都没有的。

我刚想回过头说些什么, 就感觉那只正握着抑制剂针管的手被一只温暖的手包裹住了。

小臂若有若无地擦过我的颈后,我浑身都紧绷了起来,连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