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事儿啊,你忙你的偶尔和我们搭搭话就好。去哪玩都是玩,主要看和谁一起玩才是最重要的,是不是呀小庄。”
庄予周抱着狐狸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只好改口说“和导师商量了一下明天再做,今天先玩一玩吧。”
林决明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发现原来是跳棋,看着上面的繁体字便知道是来的路上才买的,看来是早就决定好了和我一起在室内渡过。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我把那不存在的导师丢到了一边儿。
跳棋是用玻璃弹珠支撑的,弹珠内部有一抹颜色,可以将各种弹珠区分开来。
自从离开童年的打弹珠后,就很久没有再看到这种复古的玻璃弹珠了,猛然看到,还颇有一种怀念的感受,当时正在经历童年的时候总觉得它是灰色的,直到人离开了童年,才发现自己曾经把最快乐的时光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去了,回头看那块儿写着“童年”两个字的牌子,正在太阳下闪着金光,而成年后的生活才是真正的灰色,但大人总会妄想自己能够把它人工镀金。
“想什么呢?”大概是对着弹珠发呆发得有些久,林决明问我道。
“哦,没什么。”我赶紧将自己从思维的牢笼中解脱出来。
金色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了进来,在地面上洒下了一片金色,还带着树叶的阴影。
心中的一个念头突然升了起来:
嘿,我现在不就是在为我这无趣的人生镀金呢吗?
一开始还担心庄予周会不会听不懂游戏规则,结果反复说了两三次,他就表示自己已经听懂了,选了红色的弹珠做自己的颜色,将几颗珠子都在棋盘上放好,又非常有仪式感地将小狐狸放在里棋盘边观战。
他分不清颜色,我想应该是选了一个在他眼中和狐狸颜色相近的。
由于有两个小朋友,没法罚红包,有一个没法真心话大冒险,所以选择了最朴素的惩罚方式:在脸上贴纸条。
“哪有纸?”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叠便签和一支笔。
“不愧是沈医生啊,随身都要带着纸和笔。”林决明说。
他只是无意一说,但我有心去听。
过了那么久,终于等来了一声“沈医生”了。
我选了蓝色的弹珠,林决明选了橙色的,和在迪士尼买的气球颜色一样。
一开始还想找要不要让着小家伙,结果小家伙一声不响,玩得一点也不逊色。
因此我和林决明都不再隐藏实力,直接全力开始厮杀。
我 一直觉得跳棋不过就是那几种局势,但偏偏忘了之前都是玩两人局的,三个人的局阵就太多了。
我原本想着自己凭借经验可以随意大杀四方的,结果就是被大杀四方了,心中升起浓浓的挫败感。
我输得最多,但小庄比较亏,因为他脸小。
没贴几张就把脸给贴满了,突然觉得我也没那么惨了。
后面实在贴不下,我们只好把纸条贴到他的小狐狸脸上,让玩偶来代劳了,小孩子总得有一些特权啊。
一下午都玩得很起劲,从没想过我竟然会因为玩跳棋而如此兴奋。
最后气氛是被敲门声打破的,伴随着熟悉的港普:“喂喂喂,时间到嘞,要加钟嘞。”
一开门,老板盯着我的脸看了几秒才从脸上贴着的厚厚纸条后发现是我,老板十分不好意思地说:“我记性不好,又忘记这个房间是你们了。”
我回头看了眼战局,这局我又肯定要是末游了,忙和老板说:“没事,我们现在就走,可以麻烦你再说一下你中午点的那家茶餐厅叫什么名字吗?”
出门的时候太阳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