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直视林决明,只好又望回天花板,干巴巴地说:“有些口渴了,想喝点水。”
林决明伏起上半身,发丝从我脸颊边扫过,手臂撑在我身侧,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从另一侧下了床。
“我去给你拿。”他说。
林决明下床开了门去了联通的客厅,那里的牌局还没停止,声音透了进来,随着门的关闭又归于平静。
无奈地仰躺在床上放空了大脑。
说自己渴了的这句话半真半假,被这若有若无的信息素环绕着,确实是有些干了。
我抿了抿唇,突然想起林决明先前偷偷亲了这里,动作进行了一半又僵住。
不对。
他分明是未曾入睡的模样,我先前的小动作岂不都尽被他感知到了?
又或许……林决明早已看透了我拙劣的演技,正安静地等待着我终于忍耐不住的那一刻。
乘着此时对我为所欲为,笃定着我不会睁开双眼打断他。
真是小兔崽子啊。我舒展了一下因为保持着动作已经僵硬的四肢,骨节都发出了几声响。
很快他就去而复返,拿了瓶矿泉水和那包熟悉的夹心饼干来。
倚在床边的橱柜上,拧开瓶盖递给我。
思绪有些乱,我道了声谢就侧过脸喝着,结果喝得太急呛到,一阵猛咳,被单被打湿了些许。
林决明从我手里接过水放在床头柜上。
我来不及说些什么,又不想让这个样子被看见,侧过身蜷起又是一阵咳嗽,眼角沁出的泪花在枕头上留下一点痕迹。
“哗”
物体与地板摩擦,发出一阵声响。
林决明搬来了一张椅子坐在边上,显然是想与我聊些什么。
我平复下咳嗽,撑起上半身靠在床头,探身按亮了房间内的灯光。
开的是床侧的一盏暖黄色的壁灯,照在我与他之间,不那么刺眼。
“谢谢。”我迟到地给他道了声谢。
我以为林决明要追问我究竟想要做什么,但他没有,而是提起了一件我意想不到的事情。
“你前面是不是做噩梦了?”林决明说。
没有料想到这个问题,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最后还是选择了如实说:“是。”
“我推门进来的时候,你浑身都崩得很紧,脸色也很难看,看上去很痛苦。”林决明蹙起眉。
原来我当时是那种表情啊,我有这样难受吗?
“可能是刚刚睡的时候压着心脏了。”我不太想讨论这个话题,“时候不早了,你还在生长期呢,快睡吧,别和他们学坏了。”
但林决明依然坐在座位上没有动弹,就像是他一定要把话说出来的决心。
他也难得地顿了一下,说道:“我听到了你……叫了我的名字。”
我表情瞬间变得空白。
那个梦的内容一直残留在脑海之中忘不掉,恐怕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无法忘怀。
猝不及防地提起,就连梦中自己的悲伤都可清晰忆起。
“你梦到了什么?”他的身子朝我倾斜,逼着我给出一个答案。
噩梦与喊了他的名字这两件事情联系起来,准不是什么好事,难怪他如此介怀。
我从来不说梦话,第一次竟被林决明撞了上,实在是有些尴尬。
唯有这件事,我不想以实相告。
“我……梦到了高铁站那天。”我扯了个谎。
这件事也绝对是一个不好的回忆,我以为我和他之间不会再提起这事儿,却为了掩盖另一件事将它提了上来。
甚至连具体的事情都不用提,只要提到这个地点,都足以引起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