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医生平常也这么过的么?就像这样去景点逛一逛,然后和人聊聊天?”林决明问我。

他在“和人”这两个字上加了重音,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我无瑕管这一点,手指在口袋中收紧。

我可以在师弟面前大大方方地说,我其实只是一个周末泡在图书馆或是在家中呆一整天的无聊之人,但对于林决明,我有些无法开口。

“差不多吧。”我只好这样含混过关,“那你呢?”

林决明又笑了,漂亮的桃花眼弯成了一轮弯弯的月牙儿:“我啊,在家里看电影呀。”

我实在有些好奇林决明都看的是些什么电影了。

不过至少,我们假期的安排是可以在同一个地点解决的,真是不错。

晚霞披在林决明的身上,是他看上去像是加了一层橙色的滤镜。

我一直很喜欢橙色,看上去温暖又不刺眼,似乎能包容一切,又回馈给他人更多的暖意,像是个小太阳。

曾几何时,我以为这些词汇与林决明全然不搭嘎,但就眼下这个时刻,他确实是的。

“滴滴滴滴”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我朝林决明打了个手势,接通了电话。

“沈芥啊,我们这儿完事了,要来和我们一起坐班车回酒店吗?”陈盛话里满是疲惫,看来今天的经历颇多。

“稍等,我问一下。”我捂住话筒,问林决明:“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林决明摇了摇头。

“那我们就一起跟回去了啊。”

确定答案后,我便告诉了陈盛。

“还和那小朋友在一起呢?”陈盛打趣道,“今晚带回来一起住算了,反正我们订的都是大床房,睡三个人都不成问题。”

脸颊有些烧,我说:“别瞎说。”

上了车,看到坐在前排的庄予周心情似乎不太好,眼底很红,像是才哭过。

我在他面前停下,错身先让林决明到后面坐好,接着俯下身子帮庄予周和他的玩偶都系好了安全带,轻声唤他:“小庄?”

庄予周反应慢了几拍,才慢慢抬起头,看到是我后,软软的手臂环住了我的腰。

“有人把我朋友伤到了。”庄予周头埋在我的腰间,闷声说道,从我的角度,我只能看到他的发旋。

第一反应是有人被打了,后面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朋友”指的是他身边的小狐狸。

刚才系安全带的时候,我的注意力更多地在庄予周的身上,没来得及发现玩偶有哪里不妥。

现在才发下,背后已经有一大团白花花的棉花从布料的破口处露出,应当是被人用小刀划的,身上有两三处划痕,好在都不在玩偶的面部。

现在已经追溯不到那些破坏玩偶的人,恐怕是当时就是在庄予周面前划的,而他又不会和不熟悉的人主动说话,因而也没有告诉我的同事们。

世间怎会有人会以他人的痛苦为快乐?

明明对自己毫无好处,做着纯粹的恶事,内心真是阴暗至极。

连一个本就已经不幸的孩子都不放过,真是令人恶心到作呕。

看起来,修补一下还是能够恢复如初的,只不过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想要找一个这种已经被时代逐渐淘汰的修补店,只怕是大海捞针了。

同事们都还在车外引导孩子们上车,我有些一筹莫展,不知该如何解决。

林决明注意到了我这里的动静,又从座位上走了过来,看到了我手中的玩偶。

他在我和庄予周之间来回看了看,突然说道:“这个我会修,晚上我去商超买点针线修补一下试试。”

我有些诧异地看着林决明,因为他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