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现在或者更早之前,我就已经这样想了。

“林决明,我给你这一次机会,也是最后一次机会,在你25岁前的五个月是最后的试用期,如果你再次犯错,我会……”

话头在舌尖转了一圈:“我会让你搬出我的家。”

林决明抱着我手臂的手越收越紧,很是紧张,在听到我说“搬出我的家时”,他的大脑反应速度快得让我称奇,迅速地俯身吻在我的唇角,连让我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你真是……”我有点无奈。

“我全都听到了,不允许你再反悔了!”林决明紧紧地抱住我。

“这次不会有什么设备录下我说的话了吧。”我半开玩笑着说。

“有啊。”林决明说。

刚落下的心又悬回高处,只听他说:“我用心记录下了。”

“这种冷笑话十年前就没什么人会说了。”我说。

“但你还不是笑了。”

窗外是逐渐散去的人群,熙熙攘攘,各自回到自己的家中。

家,这个字本身就会让人感到温暖和缱绻,人终其一生都在找自己的家,前二十年的我亦是如此,执着于希望与我有血缘关系的父母让我有“家”作为归处,而现在我找到了一个真正属于我的家。

林决明也是一样。

我回抱住他,轻声说:“你的那个超级大的玩偶,可以有地址用来收件了。”

想了想又补充道:“只不过我的家很小,可能比起你现在住的条件要差上许多。”

“怎么会?”他将头埋在我的肩窝,嘴唇似有似无地吻在我的颈侧,很痒,“没有比那里更好的家了。”

“嗯,我问过黎少祺一点点怎么道歉的方法。”林决明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在滑动着招聘软件的各种招聘岗位。

回到旅馆里已经是深夜,街上依旧热闹,我也毫无困意。

“黎少祺?他会什么方法?”我挺好奇。

“我想想……”林决明拖着长音,懒懒地说,“他推荐我去纹个身,纹个具有代表性的物件或者场景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