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不敢睁开眼,手上一搭一搭地撩拨着他额前的碎发,脑海里想着办法。这才是第一波发q,尚且容易忍耐,但之后定然会一次比一次激烈,如果依然拿不到特殊的抑制剂强制结束,就要持续足足一周。

这样不行。

还要一起跨年呢。

须臾,环着我的手臂放松了些,现在应当是中间的短暂冷静期,有什么要商量的,都要抓紧在这段时间之内说完。

沿着他的脊背自上而下安抚着,在如何安慰他这件事上, 我早就已经轻门熟路,有些刻在骨头里的东西,即使刻意想忘都是忘不掉的,例如最舒服的拥抱姿势,例如最容易沉沦的姿势,在一滴水珠落入记忆的湖泊,霎时就会激起大片的涟漪。

更何况,那万恶的信息素还要萦绕在周身加油鼓劲,引导我遵循心中所想。

一直落在视线之中的,是林决明颈后的纱布,此刻因为其主人的各种动作半脱落,坠在那里。

我捏住林决明的后颈,将依然黏连着的胶带私下,露出了藏在雪白纱布下的伤口。

这些日子一直不敢直视换药的过程,揭开来看,发现伤口缝合用的是可以吸收的线,愈合的伤疤只是比起周边颜色略粉了些,会随着年月慢慢淡去。

明明已经愈合,但他依然贴着一块纱布,是为了遮盖些别的。

自从再次来到港市之后,见到的林决明常常穿着高领衬衫亦或是风衣,即使领口低,也会配上围巾或者丝巾,我甚少有机会直视这条疤。

就连这次那样凶险的手术,也不过是一条细细的浅疤,凭借目前的医术,以及他家中不菲的财力,这一条疤根本不应该存在。

那里是清洗标记的伤疤,是不堪回首,是避而不谈。

即使是在昏暗的室内,也能看出它与其他地方的不同,这条伤疤狰狞,也许正如他当初电话中对我所说,被强行按在了手术台上,挣扎导致的伤口不规则,亦或是……伤疤是一种惩罚,让他一辈子记得做出操控以外的事情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我小心地避开尚未愈合的部分,拇指按压,揉动着腺体周围的皮肤,明明没施多大的力气,就听到声闷哼。

“疼么?”我下移了指尖,没再施力,“诚实地回答我。”

只见他刚准备说出的答案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脸颊改为侧枕在我的肩膀上,头发与我身上的睡衣布料摩擦簌簌作响:“疼的。”

“既然知道疼,怎么还不离我远一点?”拇指滑动,堪堪抵在他的喉结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