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夜,我们依然挤在了一张床上,已经睡在一起不止一次,已经渐渐的不像第一天那般睡成两个木乃伊,我和他侧对着,这样占据的位置小,各自都舒服一些。
其实我心知肚明,今晚即使我不在,回到酒店去睡,也没有什么大事,但是我和林决明好像同时忘记了这个第二选项,宁愿挤在这里。
鼻息交错着,我垂着眼睛,双手捧着手机在机构的小群里发去消息:“抱歉,今年跨年我在外地,有机会下次再聚。”
一抬头,就见林决明的眼睛在手机屏幕之上,眨着眼看我,满脸写着:为什么不和我说话。
我只好将手机屏幕反过来,照亮了林决明的脸:“陈盛他们前几天约我回去一起跨年,愿赌服输,告诉他们没法回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的预感,一开始就没有答应。
手机“嗡”的一震,眼见下一秒林决明一脸憋笑。
我疑惑的瞄了眼,现在只恨不得瞬间移动到陈盛面前挥上一圈。
陈盛发了句:“靠!没人能请吃饭了!哪个小狐狸精勾得沈芥流连忘返啊,在跨年之际抛下洒家。[哭哭]”
群友A:[呕][呕][呕]
群友B:有你这样的在家,我晚上一定不回家。
陈盛:怎么都在欺负洒家!
我果断地按灭手机土遁了事。
“明天我回酒店,晚上的时候来找我……”说罢才感觉到这话说的似乎染上了些引人遐想的暧昧,补上一句“下棋。”
好在林决明没察觉:“那明天我请你吃顿饭吧,就在酒店附近的那家茶餐厅,我请客。”
和指望着我请客的陈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反正也没什么安排,我点头答应。
后天就是跨年夜,港市比起前段时间更加热闹,有不少人专门为了烟火表演而来,到处都挤满了人,就连医院外的小吃街都有外地游客作为打卡点。
随着年龄的增长,从最早对迎接新年的期待,到慢慢淡然。
不过,今年好像突然又开始期待起了跨年夜。
收拾东西总是一项大工程,没有聊很久,眼皮子就变得沉重起来,手机还握在手中,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半梦半醒的时候,感到耳边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叹息,随后手中的事物被取走,唇间一阵温热。
我想要说点什么,但是架不住滚滚袭来的睡意。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落入眼中地却是空空如也的另一半床榻。
睡意在一秒中之内褪去得干干净净,我手撑着翻身坐起,环顾一周,在窗边看到了林决明的身影,才松下一口气。
时钟显示,现在才早上不到七点,窗外的天才蒙蒙亮,已经有车辆行驶入医院的停车场。
定睛一看才发现,窗户开了一条小缝。
我疾步走过去,施力合上了窗子:“大冬天的,还在早上开窗通风,想再住一周的医院么?”
他有些不自然地清了下嗓子,没和我唱反调,但也没做出解释。
目光落在他的脸上,见他脸颊和耳尖红得厉害,再加上现在是早晨……
我抿着唇,深深吸了几次气想说点什么都憋了回去。
omega怎么也能这么有活力的,年轻真好啊。我在心中默默吐槽。
“咳,在这儿静坐会儿吧,我正好去把出院手续办了。”
我去找护士拿了离院做的身体检查,上面的指标都正常,护士看了眼道:“要出院了呀,恭喜恭喜。”
我微笑着微微颔首。
“诶对了,最近腺体科那边有项成果,可以解决一部分腺体信息素功能缺失的问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