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的。

老徐翘起二郎腿:“你们活了多少岁,我又活了多少岁,对比起来还是太嫩了点。”

“再这样下去我要成一代红娘了。”老徐嘟囔道,“有好消息没啊?”

“现在还没。”我诚实地回答。

“啊,这样。”老徐觉得颇为可惜。

“但是不保证以后没有。”

老徐一脸“我就知道”的模样。

吃完早饭,就又往医院开。

脸颊晨风拂过,不再像之前那样烦躁,似乎是笃定着一定有什么好消息会发生,好像来到了一切都恢复初始化的世界。

左眼皮还玄学地跳了一下,我决定再信这一次玄学。

已经习惯了在ICU外的走廊呆上半天时间又很少得到消息。

我垂着头和甲方品牌沟通着讯息,就听见医生在找林决明的亲属。

已经过了这么多天,林决明的父母却一直没来,即使他们对于这个儿子没有太多的感情,完全不来却是不像他们的作风,至少会走形式般地来看一眼的,不知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连忙上前,医生告诉我,摘除腺体的手术已经完成,目前看来很是成功,再留观一段时间,就可以离开ICU了。

这无疑是这几天来最好的消息。

问了医生能不能进去探视,医生答应得也爽快,有人在身边,更容易早些苏醒,不过需要穿上严实的服饰。

我边穿着,边对着窗户镜子照了下自己的脸。

黑眼圈未免也太重了,早知道昨天就不通宵了,但是再一想,林决明又没有醒,再加上这服饰,应该能是看不出来的。

在外面不紧张,进到了ICU内部反而是变得紧张了起来,这里寂静得几乎没有人声,只有各种机器作响,像是一片没有生命的机械森林。

脚步声也显得格外的响,我在医生的指引下,找到了林决明所在的病房,心跳在此时达到了最高峰。

长吸了一口气,我才迈步走了进去。

他的身影在蓝白条纹的床单之间,身上联通着大大小小的器械,到处都是管子和吊瓶。嘴唇干裂,脸上几乎没有血色。

这一刻,我终于是明白,为何术后林决明坚持不让我照镜子,大概当时的我也是这般模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