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把我在下位的事情告诉其他人,实际上一开始我会觉得由omega来控制某件事是一个带有对alpha侮辱性的行为,但随着时间过去,又觉得体位只是体位罢了,如果林决明早些就和我提起这个想法,我未必不会配合他,偏偏选了最让人难以接受的办法。
再后面,当我父母顺着线索找到我,我将这件事说出口时,也不再感觉到难过,是恶心他人的爽意冲淡了不适也好,说是已经接受了这件事也罢,总之,体位这件事不再会成为我永远避而不谈的话题。
既然我所谓血缘上的父母都能知道这件事,那么更亲近的朋友为何需要隐瞒呢?
我勾了勾手指,将黎少祺的目光吸引到我的手上。
“这么说来,我也有一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在这段关系中,我一直是在……”左手比了一个“OK”的手势右手则竖起食指比了一个“1”,右手食指穿过左手拇指和食指组成的圈,最后收起右手食指,将左手抬起,“这个位置。”
看来我给的消息比黎少祺传达给我的要劲爆得多,一向反应丰富的他,此刻表情一片空白。
我相信他不会因为这件事和我就此断绝往来,但仔细想想,这件事对于普通人来说的确过于惊世骇俗、有悖常理,不理解也是理所应当。
“没关系,你就当……”
他突然一拍大腿:“我就说之前总觉得怪怪的!一直没往这方面想,你这么一说,一切就都说得通了,原来如此!”
“没有别的感想了?”黎少祺的反响平静得出乎我所料,在我想象中,至少得保持一段时间不可置信吧。
黎少祺却说:“哎呀洒洒水啦,这样的级别在我眼里还算基础的,你要是见过我亲戚都是怎么玩的,就能理解我现在的心理接受能力了。他们真是很奇怪的一群人,自己玩得很花,但就是接受不了认真恋爱,只是找了一个他们不能接受的对象,你说可笑不可笑?”
“所以说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当所有人都在反对,都在说我和他不会有未来的时候,我一开始选择了放弃,但现在转念一想,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幸福,就是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判断是错的,这样才对嘛。”
在心里本来已经准备好了一箩筐安抚的话,这下都没能派上用场。
选对象的眼光暂且搁置不谈,至少我选朋友的眼光很是不错。
大家都有各自的生活,聊过一阵后,黎少祺就带着尤嘉文离开了。
突然想起,小庄应该也已经拍完了影片里的戏份,现在应该比起之前空闲了许多。
但是翻找着列表,发现庄予周一直没能给我发来一条消息,连像结束录制这样的话都没有,只发了一条新的动态,没有配文字 ,只有一张图片,发布时间是一天前。
图片中,背景是黑色,唯有一抹红,红色的蝴蝶面具坠落在地,出现了一丝裂缝。
也许是在拍摄戏服留念?我不得而知。
第二天,我照常朝着ICU那边跑,已经做好了又是没有任何消息的准备,有时候,没有消息也算是最好的消息,说明还没有离死亡那么近。
结果,才在那里呆了没多久,就有医生打开门喊了林决明的名字,让他的亲属过来。
靠过去的不止我一个,还有几个高大的alpha,问过才得知,是一直在这边等待结果的便衣警察,一开始还觉得原来我没必要总急着往这里赶,但接下来医生问的问题在这里却是只有我会知道
"患者的腺体受到了致命伤,按道理来说,身体情况理应非常差了,但是目前看来,患者的自主呼吸心跳还算正常,我们经过检查发现,他还有第二套腺体系统,你们知道吗?如果确认如此的话,我们可以做一些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