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命里了吧。
失去意识前,想的竟都是一些漫无边际的事情。
睁眼看到医院的天花板时,我深深叹了口气。
已经看了快半个月的医院天花板,上天还觉得我看得不够,又给我续上了体验卡。
虽然是醒了,但很累,不想睡觉,只是不想动。
痛意从太多地方传来,以至于我第一时间判断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在痛,真是一个痛苦的烦恼。
主要来源于后颈和膝盖,手术的伤口经不住折腾,感染发炎了,而膝盖应当是骨裂了,哪里都让人感觉到不痛快,先前的发烧应当就是严重感染和缺水导致的。
挂着的吊瓶都是我熟悉的款式“三联包”营养液。
这次事出突然,当然不是单人间,看周围环境,应当是急诊处的床位区,一个房间三张床,一张空着,另一张有人。
在那一刻,我承认,心脏暗暗雀跃了一阵,满怀希望地朝着那里看去,希望着奇迹降临。
可惜,可能是我这一年多过得太顺,账号的爆火吸收走了不少“功德”,最近期盼的事情,大部分最后都会落空,这次也是一样。
我身边的不是林决明,是同他一起赶来的保镖。
他的情况好一些,主要因为臂膀上的抓伤和子弹擦过的痕迹,已经绑上了厚重的绷带,表情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上身调整了一下位置,保镖的敏锐度定是比正常人敏锐许多,捕捉到了我的小动作,朝我这里看来,眼神中有着还没有来得及收起的警觉和敌意,几秒后,才后知后觉这里是医院,收起了敌意。
“林决明有被转移进来过吗?”没有什么心情寒暄,我想对方也是一样,直接简单地问道。
他也是同样,回答说:“没有,直接被送进ICU了,和我们不在一处地方。”
今天怕都是不想睡觉了,一直仰躺着只会觉得更加难受。我弯着腰,找到调整床铺的摇杆,将床头摇起来。
“那时候你离得最近 ,你觉得,还有可能吗?”我屏蔽去那些不愿提起的词语,但我们彼此之间都一定可以明白。
我知道明明不应该将过多希望押在这个问题上的,即使他说,以自己的判断,绝对不可能有事,如此这般我依旧会惴惴不安,又不是这个答案就能料定林决明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