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腺体手术需要保证环境尽量少掺杂其他种类信息素的特性,都会分配在单人间。

我和林决明一个躺在病床,一个坐在一旁医院配备的折叠椅,假装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两个小时。

直到下午林决明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我从屏幕猛地抬起头,看到他从保温袋里找出打包带来的西多士,才松了口气。

原来是饿了。

“今天还可以喝水,要点一杯果汁解解馋吗?”林决明问。

我想想还是拒绝了:“不了,果汁这种东西,喝了就会想再吃点什么,还是靠营养液吧。”

手指刷新了一下页面,就见着首页赫然蹦出标题为“调查表明,临时标记后永久标记的概率达到了惊人的百分之七十”的帖子。

好奇心让我点进去浏览一番。

“临时标记与永久标记的影响等同,生理上会认为彼此是自己最亲密的人,一部分人会在这期间与对方永久标记。因此,一些科学家认为临时标记是一种饮鸩止渴,即使临时标记有着可以随着新陈代谢消失的特性,也切记不要随意进行临时标记。”

和喝了果汁就会想吃点什么,是同一个道理。

“在看什么呢,脸色这么差。”

林决明头刚想探过来,我“啪”的一声将手机屏幕反扣在了床上,后知后觉察觉过来这反应实在有些太大了。

之前的那个主治医师究竟是怎么回事,守口如瓶,丝毫没提到需要临时标记这件事,要是早知道如此……

似乎早知道如此也无法怎样,无论换在谁的身上,都难做出这个临时标记。

偏偏临时标记是alpha咬破omega后颈,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omega的血液之中,一切都需要我主动发起。

正因为我经历过永久标记,所以我更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从前觉得标记对于alpha毫无影响,但是在标记的连结打断后,我才感觉到了不同。

即使我知道他犯下如此过错,标记让我无法对他下手够狠,无法将其完全抛诸脑后。

林决明没主动提,我更不可能,这样相互耗着,直到天边逐渐染上了绯色的霞光。

护士进来给我吊了替代食物的营养液,催了下我们尽快完成标记。

我有点尴尬地点点头。

房门被关上,我意识到这关是必须得过的,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如此一番才让开口的语气平稳:“你可以接受吗?”

林决明的手机屏幕我能看到,从十五分钟前就没有动过,他也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平静。

显然他也在想这事儿,我的话语很粗略,林决明却没问我具体指代什么。

他说:“我可以。”

我垂着眼睛,将被子掀到一边,几秒后,慢吞吞地将身子朝着另一个方向挪了些,给他空出一个位置。

即使是单人间,病床也很窄,挤下两个成年男人还是费劲。

林决明坐在了空出的床沿,等待着我的下一步“指示”。

我和他之间没有过临时标记,说来可笑,就连永久标记都是在我缺乏理智的情况下,我想象不出来该怎么样进行下去。

最后,我像是放弃了些什么,对林决明说:“你可以释放些信息素吗?让我……别那么清醒。”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我可能会想喝点酒。

“你确定吗?”林决明的身子倾向我,让我想起了早晨被他拥入怀中的感受,好像……并不难受。

“为什么觉得我不确定呢?”我反问他。

林决明心情肉眼可见的有点低落:“因为当时也是……”

当时的标记也是因为omega信息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