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怎可能让他人咬自己的腺体,光是触碰就是代表着对对方的示弱。

我止不住地想竖起领子挡住颈后的牙印,却听见林决明说:“你要是敢挡住,我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再咬你一次。”

“林决明!”

这下我真的怒了,他想要吻,我给了,但是妄想要驾于alpha之上,甚至还想标记,已经完完全全触到了alpha的权威。

我虽然很少发怒,但不代表我不会。

我扯住他的头发将他拽离,摔在门板上。

“你都怨我,什么都怨我,难道我不痛吗?人都是会痛的林决明!我很讨厌坐跳楼机,但我为了你一遍遍坐。我被你父母监视,害怕我走漏关于他们儿子有精神疾病的事情,导致我每天都活在各种摄像头之下,担心着自己的一举一动,难道我不痛吗!”

肾上腺素全都涌了上来,耳膜像是被堵住了什么声音都听不到,我只能看见林决明颤抖的瞳孔。

“我从来没有放弃你,林决明。但是如果你自己都放弃了自己,还指望着我陪你像一起坐跳楼机一样一起跳楼吗!我从来不后悔认识你,但如果你胆敢哪一天跳下去,我就当做我从未认识你,我不与懦夫比肩。”

正在气头上,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扔,最后刺痛的不知道是谁的心,隔间里像是两只战斗得血淋淋的猛兽,还有两颗流着血的心脏,只得将自己圈起来舔舐着伤口。

最后谁也没有捞得好处,带着一身伤,我打开了隔间的门锁。

在洗手池边细细的将手洗干净,刚想离开,就听见林决明闷闷地说:“我许了愿说想你永远不要离开我的,我就知道,生日愿望没有用,从来都是不可能实现的。”

我自嘲地笑了一声:“我当时就说了,愿望说出来就实现不了了,当初你也没听我的。”

见他不再说话,我叹了口气,说:“你自己在路上好好静一静吧。”

转头时再一次被叫住了。

“沈芥!”

这是林决明为数不多地不称呼我为沈医生。

他急急地追了出来,喘着气,表情痛苦了一瞬,才接着说:“那25岁的时候说余生这个约定,还作数吗?”

那时我给出的答案就是“或许”,到他这里就成了一定会,哪里来的霸王条款。

我扫了他一眼,说:“那是对当时的林决明说的,如果是现在这样的你,我会说,不会。”

说完不再留恋,我转过头离开了,出了高铁站就打了车,一路上没再回头。

都自己不知道是怎么驱使着双腿到家的,站在家中的镜子前,我看到了一张惨白的脸,夹带着满脸的泪痕。

颈后的牙印泛着青色,短时间都消除不掉了。

回来的路上收到了不少异样的目光,但我已经没有气力关心了。

我需要疗伤。

林决明疗伤可以去四处旅游,可以去找新的心理医生,而我又能去找谁。

大概只有酒精了吧。

地板上出门前破碎的玻璃杯都没有来得及收拾,冰球已经融化成水,与酒精融为一体。

我直接懒得找新的杯子,握住酒瓶,一仰头往肚子里灌。

没有冰,量又太大,比起离家前喝的入口更加涩,心像是被拧干,只剩枯槁,只好靠酒精浸润。

太痛了,只得一瓶瓶地喝,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

喝到眼前开始发黑,我还有闲情逸致地笑了笑。

太好了,终于可以休息了,不用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第11章 不必理是与非不需要顾忌

再次睁开眼睛,看到了一片雪白的天花板。